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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20
2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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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阅读:《 跟南怀瑾大师学佛悟道 》

政治经济不分家(1)

大师语录

南怀瑾说:假使一个人没有稳定的经济基础,而对一件事,一个观念,或一个中心思想,能够专心一致地奉行下去,中途并不因穷困而改变他的节操,不见异思迁,不改行跳槽的,只有那些品德好、有修养、有学问的人才做得到。普通的人,一定要有了稳定的经济基础之后,才可能奉公守法,才可能讲礼义廉耻。

经典回放

选自《孟子》

【原文】曰:“无恒产而有恒心者,惟士为能。若民,则无恒产,因无恒心。苟无恒心,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及陷于罪,然后从而刑之,是罔民也。焉有仁人在位罔民而可为也?是故明君制民之产,必使仰足以事父母,俯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饱,凶年免於死亡。然后驱而之善,故民之从之也轻。今也制民之产,仰不足以事父母,俯不足以畜妻子;乐岁终身苦,凶年不免於死亡。此惟救死而恐不赡,奚暇治礼义哉?”

【译文】(孟子)说:“没有经济性收入却有坚守道德的恒心,只有贤士能够做到。如果一般百姓没有经济性收入,就不会有这种恒心。如果没有恒心,就会放纵邪僻,无所不为。等到(他们)犯了罪,然后用刑法去处罚他们,这是陷害百姓。哪有仁君主掌权却可以做这种陷害百姓的事呢?所以明君在制订经济政策时,一定要使老百姓的收入上能赡养父母,下能养活妻儿;丰年能丰衣足食,灾年也不致于饿死。然后督促他们培养美德,老百姓就比较容易服从了。如今百姓的收入上不能赡养父母,下不能养活妻女,丰年也生活在困苦之中,灾年免不了要饿死。这样,他们想把自己从死亡中拯救出来还怕来不及,哪里还顾得上讲求礼义呢?

大师释疑

恒产:“恒“即经常。”产“即生产,这里指生产成果。全句意为经常性收入或固定收入。

放辟邪侈:“放”即放纵,“辟”同“僻”,指行为不正。“邪”和“辟”同义。“侈”和“放”同义。

罔民:对人民张罗网,也就是使民自陷于罪的意思。罔,同“网”,

制:规定。

畜:养活。

学儒一得:让好人有条件做好人,让坏人不需要做坏人

孟子的思想比后儒开明,他并不要求普通人像贤士一样坚守品德。他只是提倡用善政引导民众向善。

对多数人来说,本无所谓好,也无所谓坏。韩非子曾说过一段很中肯的话:“舆人欲人富贵,棺人欲人死丧。人不贵则舆不用,人不死则棺不买。非有仁贼,利在其中。”抬轿的人希望别人富贵,卖棺材的人希望听到别人死亡的消息。当然现在没有抬轿的人,只有出租车司机。如果大家都没钱,出租车司机就没有生意。如果大家都不死,棺材店就会倒闭。出租车司机希望别人富贵,并不是因为心眼好;棺材店老板希望听到死人的消息,也不是因为心眼坏。而是因为利益的驱动。他们都无所谓好坏,只是正常的趋利心理。

假如人可以分为好人或坏人的话,那么,好人也需要有条件才能做好人,坏人在有必要时才会做坏人。所谓的“善政”,无非是让好人有条件做好人,让坏人不需要做坏人。所谓的“暴政”,就是逼得好人变坏,逼得坏人更坏。

政治、经济不分家,搞政治的人,如果不把经济问题搞清,政治也会一团糟。中国的老百姓不太关心政治,谁当老板都一样,只要能过上好日子,就不会有什么意见。否则的话,哪怕是孔圣人当家,他们也会“放辟邪侈,无不为已”。假如一个社会盗贼增多、治安变坏,肯定是经济政策出了问题。范文澜在《中国通史简编》中描写了汉朝末期治安变坏的状况:由于苛捐杂税太重,百姓难以维生,于是弃掉土地进城经商。又由于缺乏经营之能,加上市场不景气,纷纷破产,于是上山当盗贼。可是当盗贼的日子也不好过,最后聚众造反。这样的循环总是在历史中一次次重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当权者的贪婪逼得普通百姓不得不“变坏”,并最终把自己也逼上了绝路。

当盗贼四起时,如果不改善经济制度,靠捕盗是毫无益处的。元人有诗叹曰:“中原莫遣生强盗,强盗生时岂可除?一盗既除群盗起,功臣原是盗根株。”

元人还有一首讽刺诗说:“解贼一金并一鼓,迎官两鼓一声锣。金鼓看来都一样,官人与贼不争多。”

政府官员通常就是盗贼四起的根源,他们跟盗贼其实没有多大差别。只不过一个用武力劫夺,一个用权力劫夺而已。既然都是劫夺,以此治彼,怎么可能治得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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