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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1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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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阅读:《 中国禅宗名著汇要 》

卷第四(五)

 


  师有颂云:理极忘情谓,如何有喻齐,到头霜夜月,任运落前溪。果熟猿兼重,山长似路迷。举头残照在,元是住居西。

  颂三界唯心云:三界唯心,万法唯识。唯识唯心,眼声耳色。色不到耳,声何触眼。眼色耳声,万法成办。万法匪缘,岂观如幻。山河大地,谁坚谁变

  颂华严六相义云:华严六相叉,同中还有异,异若异于同,全非诸佛意。诸佛意总别,何曾有同异,男子身中入定时,女子身中不留意。不留意,绝名字,万象明明无理事。

  师问觉上座:“船来陆来?”觉云:“船来。”师云:“船在甚么处?”觉云:“船在河里。”觉退。师问旁僧云:“你道,适来这僧具眼不具眼?”

  光孝慧觉禅师至师处,师问:“近离甚处?”觉云:“赵州。”师云:“承闻赵州有柏树子话,是不?”觉云:“无。”师云:“往来皆谓,僧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赵州云:庭前柏树子。上座何得道无?”觉云:“先师实无此语,和尚莫谤先师好。”

  师与悟空禅师向火,拈起香匙,问云:“不得唤作香匙,兄唤作甚么?”悟空云:“香匙。”师不肯。悟空后二十余日,方明此语。

  师一日上堂,僧问:“如何是曹源一滴水?”师云:“是曹源一滴水。”僧惘然而退。时韶国师于坐侧,豁然开悟。韶遂以所悟闻于师。师云:“汝向后当为国王所师,致祖道光大,吾不如也。”国师后有偈云:“通玄峰顶,不是人间,心外无法,满目青山。”师闻云:“即此一偈。可起吾宗。”灵隐清耸禅师,福州人,初参师。师指雨谓云:“滴滴落在上座眼里。”清耸初不喻旨,后因阅华严感悟,承师印可。

  百丈道恒参师,因请益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叙语未终。师云:“住住,汝拟向世尊良久处会那。”百丈从此悟入。

  永明道潜禅师,河中府人,初参师,师问云:“子于参请外,看甚么经?”道潜云:“华严经。”师云:“总别同异成坏六相,是何门摄属?”潜云:“文在十地品中。据理,则世出世间一切法,皆具六相也。”师云:“空还具六相也无?”潜懵然无对。师云:“汝问我,我向汝道。”潜乃问:“空还具六相也无?”师云:“空。”潜于是开悟,踊跃礼谢。师云:“子作么生会?”潜云:“空。”即然之。异日,四众士女入院。师问潜云:“律中道:隔壁闻钗钏声,即名破戒。见睹金银合杂,朱紫骈阗,是破戒?不是破戒?”潜云:“好个入路。”师云:“子向后有五百毳徒,为王侯所重在。”

  文遂导师,杭州人,尝究首楞严,谒师述已所业,深符经旨。师云:“楞严。岂不是有八还义?”遂云:“是。”师云:“明还甚么。”云:“明还日轮。”师云:“日还甚么。”遂懵然无对。师诫令焚其所注之文,自此服膺请益,始忘知解。

  玄则禅师,滑州卫南人。初问青峰:“如何是学人自己?”青峰云:“丙丁童子来求火。”后谒师,师问:“甚处来?”云:“青峰来。”师云:“青峰有何言句?”则举前话。师云:“上座作么生会?”则云:“丙丁属火,而更求火。如将自己求自己。”师云:“与么会又争得。”则云:“某甲只与么,未审和尚如何?”师云:“你问我,我与你道。”则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云:“丙丁童子来求火。”则于言下大悟。

  谨禅师侍立次,师问一僧云:“自离此间。甚么处去来?”云:“入岭来。”师云:“不易。”云:“虚涉他如许多山水。”师云:“如许多山水也不恶。”其僧无语,谨于此有省。

  归宗玄策禅师,曹州人,初名慧超,谒师问云:“慧超咨和尚,如何是佛?”师云:“汝是慧超。”超从此悟入。

  举昔有二庵主住庵,旬日不相见,忽相会。上庵主问下庵主:“多时不相见,向甚么处去?”下庵主云:“在庵中造个无缝塔。”上庵主云:“某甲也要造一个,就兄借取塔样子。”下庵主云:“何不早说,却被人借去了也。”师云:“且道,是借他样,不借他样?”

  举昔有一老宿,因僧问:“师子捉兔,亦全其力,捉象亦全其力,未审全个甚么力?”老宿云:“不欺之力。”师别云:“不会古人语。”

  举昔有一老宿住庵,于门上书心字,于窓上书心字,于壁上书心字。师云:“门上但书门字,窗上但书窗字,壁上但书壁字。”

  举昔有一老宿云:“这一片田地,分付来多时也,我立地。待汝构去,还有道理也无?那个亲?那个疏?试裁断看。”

  举昔有一老宿,畜一童子,并不知轨则,有一行脚僧到,乃教童子礼仪,晚间见老宿外归,遂去问讯,老宿怪讶,遂问童子云:“阿谁教你?”童云:“堂中某上座。”老宿唤其僧来问:“上座傍家行脚是甚么心行?这童子养来二三年了,幸自可怜生,谁教上座教坏伊,快束装起去。”黄昏雨淋淋地,被趁出。师征云:“古人恁么显露些子家风,甚怪。且道:意在于何?”

  有人问僧:“点甚么灯?”僧云:“长明灯。”云:“甚么时点?”云:“去年点。”云:“长明何在?”僧无语。长庆代云:“若不如此,知公不受人谩。”师别云:“利动君子。”

  泗州塔头侍者,及时锁门。有人问:“既是三界大师,为甚么被弟子锁?”侍者无对,师代云:“弟子锁,大师锁。”

  泗州塔前,一僧礼拜,有人问:“上座日日礼拜,还见大圣么?”师代云:“汝道。礼拜是甚么义?”

  昔有施主妇人入院,行众僧随年钱。僧云:“圣僧前着一分。”妇人云:“圣僧年多少?”僧无对。师代云:“心期满处即知。”

  昔有道流,在佛殿前,背佛而坐。僧云:“道士莫背佛。”道流云:“大德本教中道,佛身充满于法界向甚么处坐得?”僧无对。师代云:“识得汝。”

  福州洪塘桥上,有僧列坐。官人问:“此中还有佛么?”僧无对。师代云:“汝是甚么人?”

  广南有僧住庵。国主出猎,左右报庵主:“大王来,请起。”庵主云:“非但大王来,佛来亦不起。“王问:“佛岂不是汝师?”庵主云:“是。”王云:“见师为甚么不起。”师代云:“未足酬恩。”

  官人问僧:“名甚么?”云:“无拣。”官人云:“忽然将一碗沙与上座,又作么生?”云:“谢官人供养。”师别云:“此犹是拣底,昔高丽国来钱塘。刻观音圣像,及舁上船,竟不能动。因请入明州开元寺供养。后有设问:无剎不现身,圣像为甚不去高丽国?”长庆棱云:“现身虽普。睹相生偏。”师别云:“识得观音来。”

  举世尊才生下,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周行七步,目顾四方云:“天上天下,唯我独尊。”云门云:“我当时若见,一棒打杀,与狗子吃。贵图天下太平。”师云:“云门气势甚大,要且无佛法道理。”

  举障蔽魔王,领诸法眷属,一千年随金刚齐菩萨,觅起处不得。忽因一日得见,乃问云:“汝当依何住,我一千年,觅汝起处不得。”菩萨云:“我不依有住而住,无住而住,如是而住。”师云:“障蔽魔王,不见金刚齐即从,只如金刚齐。还见障蔽魔王么?”

  举初祖迦叶尊者,一日踏泥次。有一沙弥见乃问:“尊者何得自为?”祖云:“我若不为,谁为我为?”师云:“我当时若见,拽来踏泥。”

  六祖示众云:“吾有一物,无头无尾,无名无字,无背无面,诸人还识么?”时荷泽神会出云:“是诸法之本源,乃神会之佛性。”祖乃打一棒云:“这饶舌沙弥,我唤作一物尚不中,岂况本源佛性乎?此子。向后设有把茅盖头,也只成得个知解宗徒。”师云:古人受记人终不错。如今立知解为宗,即荷泽是也。”

  有大德,问南岳:“如镜铸像,像成后,未审光向甚么处去?”南岳云:“如大德为童子时相貌何在?”师别云:“阿那个是大德铸成底像?”

  举西堂智藏禅师,路逢天使,留斋次。偶驴子鸣。天使云:“头陀。”西堂举头,天使却指驴,西堂却指天使,天使无对。师别云:“但作驴鸣。”

  举邓隐峰在襄州破威仪堂,只着衬衣,于砧椎边拈椎云:“道得即不打。”于时大众默然。隐峰便打一下。师云:“邓隐峰,奇怪甚奇怪,要且打不着。”又云:“其时一众。出自偶然。”

  举亮座主参马祖,祖问:“讲甚么经?”云:“心经。”祖云:“将甚么讲?”云:“将心讲。”祖云:“心如工伎儿,意如和伎者,争解讲得经?”亮云:“心既讲不得,莫是虚空讲得么?”祖云:“却是虚空讲得。”亮拂袖而去,祖乃召云:“座主。”亮回首。祖云:“从生至老,只是这个。”亮因而有省。师云:“看他古人恁么慈悲教人,如今作么生会,莫聚头向这里妄想。”

  举芙蓉参归宗,问:“如何是佛?”归宗云:“我向汝道,汝还信否?”芙蓉云:“和尚诚言,安敢不信。”归宗云:“即汝便是。”芙蓉云:“如何保任?”归宗云:“一翳在眼,空华乱坠。”师云:“若无后语,何处讨归宗?”

  举南泉问维那:“今日普请作甚么?”对云:“拽磨。”南泉云:“磨从你拽,不得动着磨中心树子。”维那无语。师代云:“恁么即不拽也。”

  举盐官一日谓众云:“虚空为鼓。须弥为椎,甚么人打得?”众无对。有僧举似南泉,南泉云:“王老师,不打这破鼓。”师别云:“王老师不打。”

  举盐官竖起拂子,问讲华严僧:“这个是第几种法界?”座主沉吟,盐官云:“思而知虑而解,是鬼家活计。日下孤灯,果然失照。”师代拊掌三下。

  举大慈寰中禅师,因僧辞,乃问:“什么处去?”僧云:“江西去。”大慈云:“将取老僧去得么?”僧云:“非但和尚,更有过于和尚,亦不将去。”师别云:“和尚若去,某甲提笠子。”

  举大慈上堂云:“山僧不解答话,只能识病。”时有僧出,大慈便归方丈。师云:“众中唤作病在目前不识。”

  举僧问大珠:“如何是佛?”大珠云:“清谭对面,非佛而谁?”众皆茫然。师云:“是即没交涉。”

  举有新到,谓赵州云:“某甲从长安来。横担一条拄杖,不曾拨着一人。”赵州云:“自是大德拄杖短。”僧无对。师代云:“呵呵。”

  举僧问赵州:“承师有言,世界坏时,此性不坏,如何是此性?”赵州云:“四大五阴。”僧云:“此犹是坏底,如何是此性?”赵州云:“四大五阴。”师云:“是一个两个,是坏不坏?且作么生会?试断看。”

  举秘魔和尚,常持一木叉,每见僧来礼拜。即叉颈云:“道得也叉下死。道不得也叉下死。速道速道。”学徒鲜有对者。师代云:“乞命乞命。”

  举德山示众云:“今夜不答话,问话者三十棒。”时有僧出礼拜,德山便打。僧云:“某甲话也未问,和尚因甚么打某甲?”德山云:“汝是甚处人?”云:“新罗人。”德山云:“未跨船舷,好与三十棒。”师云:“大小德山,话作两橛。”

  举僧问雪峰:“拈槌竖拂,不当宗乘。未审和尚如何?”雪峰竖起拂子,僧乃抱头出去,雪峰不顾。师代云:“大众,看此一员大将。”又举雪峰谓镜清云:“古来有老宿,引官人巡堂。云:此一众,尽是学佛法僧。官人云:金屑虽贵,又作么生?老宿无对,镜清代云,比来拋砖引玉。”师别云:“官人何得贵耳贱目。”

  举僧问夹山:“如何是夹山境?”夹山云:“猿抱子归青嶂里,鸟衔花落碧岩前。”师云:“我二十年,只作境话会。”

  举龙牙问德山:“学人仗莫邪拟取师头时如何?”德山引颈近前云:“。”师别云:“汝向甚么处下手?”

  举投子问僧:“久向疎山姜头,莫便是否?”僧无对。师代云:“响重和尚日久。”又举僧问:“一等是水,为甚么海咸河淡?”投子云:“天上星地下木。”师别云:“大似相违。”又举问僧:“甚么处来?”云:“东西山礼祖师来。”夹山云:“祖师不在东西山。”僧无语。师代云:“和尚识祖师。”

  白马昙照禅师常云:“快活快活。”及临终时,叫苦苦。又云:“阎罗王来取我也。”院主问云:“和尚当时被节度使拋向水中,神色不动。如今何得恁地?”照举枕子云:“汝道当时是?如今是?”院主无对。师代云:“此时但掩耳出去。”

  江南相凭延已,与数僧游钟山。至一人泉。问:“一人泉,许多人争得足。“一僧对云:“不教欠少。”延已不肯。乃别云:“谁人欠少。”师别云:“谁是不足者。”

  洪州太守宋令公。一日大宁寺僧,陈乞请第二座开堂。公云:“何不请第一座?”众无语。师代云:“不劳如此。”

  龙牙问翠微:“自到和尚法席,每每上堂。不蒙一法示诲,意在于何?”翠微云:“嫌个什么?”龙牙后至洞山,亦如是道。洞山云:“争怪得老僧。”后又问师,师云:“祖师来也。”

  举北院通问夹山:“目前无法,意在目前,不是目前法,非耳目之所到,岂不是和尚语?”夹山云:“是。”北院乃掀倒禅床,叉手而立,夹山起来。打一拄杖,北院便下去。师云:“是他掀倒禅床。何不便去,须待夹山打一棒了去,意在什么处?”

  修山主问澄源禅师。乾闼婆王奏乐,直得须弥岌峇,海水腾波,迦叶作舞,作么生会?源云:“迦叶,过去世曾作乐人来,习气未除。”修云:“须弥岌峇,海水腾波,又作么生会?”澄源休去。师代云:“正是习气。”

  师问修山主云:“仰山四门光道。应眼时全身耳,应耳时全身眼。兄作么生会?”修云:“眼里底,作耳里底用。耳里底,作眼里底用。”师云:“正是弄精魂。”修却问:“和尚如何?”师再举一遍,修方省。

  师久参长庆棱,后却继嗣地藏,长庆会下,有子昭首座,平昔与师商确古今言句,昭才闻。心中愤愤。一日特领众诣抚州,责问于师。师得知,遂举众出迎,特加礼待。宾主位上,各挂拂子一枝。茶次,昭忽变色抗声问云:“长老开堂,的嗣何人?”师云:“地藏。”昭云:“何太孤长庆先师。某甲同在会下,数十余载。商量古今,曾无间隔,因何却嗣地藏?”师云:“某甲不会长庆一转因缘。”昭云:“何不问来?”师云:“长庆道万象之中独露身,意作么生?”昭竖起拂子,师便叱云:“首座,此是当年学得底,别作么生。”昭无语,师云:“只如万象之中独露身,是拨万象,不拨万象?”昭云:“不拨。”师云:“两个也。”于时参随一众连声道:“拨万象。”师云:“万象之中独露身,聻。”昭与一众。幺罗而退。师指住云:“首座,杀父杀母,犹通忏悔,谤大般若,诚难忏悔。”昭竟无对。自此却参师,发明已见,更不开堂。

  师缘被于金陵,三坐大道场。朝夕演旨,时诸方丛林,咸遵风化。异域有慕其法者,涉远而至,玄沙正宗,中兴于江表,师调机顺物,斥滞磨昏,凡举诸方三昧,或入室呈解,或叩激请益,皆应病与药,随便根悟入者,不可胜纪。周显德五年戍午七月十七日示疾。国主亲加礼问。闰月五日,剃发澡身,告众讫,跏跌而逝,颜貌如生,寿七十四,腊五十四,腊五十四,城下诸寺院,具威仪迎引。公卿
李建勋以下素服。奉全身于江宁县丹阳起塔,谥大法眼禅师,塔云无相。后李主,创报慈院。命师门人玄觉言导师开法,再谥大智藏大导师。
              (录自《续藏经》第二编第二十四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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