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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1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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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第五(九)

 

        同总颂

  至缘断处伸驴脚,驴脚伸时佛手开。为报五湖参学者,三关一一透将来(已上,并出《五灯会元》。《颂古联珠》云:“庐山圆通旻古佛云:‘昔见广辨首座,收南禅师亲笔《三关颂》,讽诵无遗。近见诸方传录不全,又多讹舛,故兹注出。’云云。”颂与《会元》所载全同。《禅林类聚》以此四颂为旻古佛之作,恐误也。《云卧纪谈》载此偈事,亦同《会尤联珠》之说)

  师住归宗时,遣化至虔上,还白曰:“虔有信士刘君,临行送至郊外,祝曰:‘为我求老师偈一首,为子孙世世福田。’”明年,师以偈寄之。

  虔上僧归庐岳寺,首言居士乞伽陀。援毫示汝个中意,近日秋林落业多(山《林间录》)

  师居黄檗积翠庵时,豫章帅程公辟,以诗招住翠岩,师和之。

  白发满头如雪山,尪羸无力出人间。翻思有负公侯命,旦夕彷徨益厚颜。

  及程归朝,阅二年,复除江西漕,师以颂寄之。

  洪井分飞早二年,林间仕路两相悬。近闻北阙明君诏,又领江西漕使权。列郡望风皆草偃,故人高枕得云眠。马尘未卜趋何日,预把音书作信传。


           答邹长者五首

  短序长书皆典雅,五言七字更工夫。若能言行长相顾,万古新昌君子儒。

  日往月来如掷梭,年颜不觉暗消磨。劝君早践菩提路,世谛喽啰不用多。

  时人心地长蒿芜,受报因兹错道涂。举世不论僧洎俗,要须言行与相符。

  久闻斋素好持经,钦羡莲花火里生。浮世劳劳皆梦幻,叮咛只此是前程。

  仆者言归不暂居,聊成数偈答君书。烟霞幸得为邻并,从此相知德不孤(已上,并出《云卧纪谈》)

  日本两足院东晙辑
  (选自《续藏经》第二编第二十五套)
 


传法正宗论(卷上)  

作者:   [宋]契 嵩

  [简介]


  禅宗史籍。宋契嵩撰。二卷。

  此书为契嵩论证禅宗祖系的专论,他鉴于禅门传法世系的说法纷乱,并为反对天台宗依居《付法藏传》所定二十四祖之说,而据《宝林传》等厘定禅宗的印度世系为二十八祖,撰写了《传法正宗定祖图》、《传法正宗记》和本书《传法正宗论》(以上三书合称《嘉祐集》)。契嵩所定西天二十八祖之说,以后便成为禅宗祖系的定论,对后世讲述禅宗史影响甚大,并引起了天台宗的争论,历久不息。

  隋唐来,达磨之宗大劝,而义学者疑之,颇执《付法藏传》以相发难。谓传所列但二十四世,至师子祖而已矣,以达磨所承者,非正出于师子尊者,其所谓二十八祖者,盖后之人曲说。禅者,或引《宝林传》证之。然《宝林》亦禅者之书,而难家益不取。如此呶呶,虽累世无以验正。

  吾尝病之,因探二传,窃欲质其是非,及观所谓《付法藏传》者,盖作于后魏,出乎真君毁佛之后,梵僧吉迦夜所译。视其各传品目,而祖代若有次第;及考其文,则师资授受,与其所出国土姓氏,殊无本末。其稍详者,乃其旋采于三藏诸部,非其素尔也。大凡欲为书序人,世数前后,必以其祖祢父子,亲相承袭为之效;又其人姓族州土,与其事之所以然,皆不失端倪,使后世取信,乃谓之史传。今其书则谓之传,其事则不详。若其序弥遮迦多,佛陀难提,比罗长老,至于婆修槃陀、摩拿罗、鹤勒那、夜奢,与师子罗汉者七祖师,皆无其师弟子亲相付受之义。而佛陀难提,鹤勒那与师子三祖最阙,前传既不见所授,而后之传但曰次付次有,复有某比丘云云。付受果不分明详备;又何足为之传,而示信于后世耶?

  其传师子比丘,谓:“罽宾国王邪见,因以利剑斩之,头中无血,唯乳流出,相付法人,于此便绝。”吾谓此说,大不然也。尝试评之,如其为《迦叶传》曰:“佛垂灭度,告大迦叶云:‘我将涅槃,以此深法,用嘱累汝,汝当于后,敬顺我意,广宣流布,无令断绝。’”然则后世者,既承佛而为之祖,可令其法绝乎?

  又《掬多传》谓其意欲涅槃,特以提多迦未诞,待其生,付法方化。其传迦那提婆,谓以法胜外道,遂为外道弟子所害。提婆乃忍死,说其夙报,以法付罗候罗方绝。今师子既如掬多,提婆为之祖,岂独便死而不顾法耶?夫承如来作出世之大祖,非圣人不可预焉。今师子预之,是必圣人也。安有圣人而不知死于夙报。知其死,又奚肯不预命,而正传其法,使之相袭为后世之师祖邪?纵其传法相承之缘,止此圣人,亦当预知,以告其绝。苟不知其死,而失传失告,又何足列于祖而传之乎?与之作传,固宜思之。假令梵本素尔,自可疑之,当留其阙,以待来者,乌得信笔遽为是说,起后世诤端,以屈先圣,可不惧乎?

  《传灯录》曰,昔唐河南尹李常者,尝得三祖璨师舍利。一日饭沙门落之,因问西域三僧犍那曰:“天竺禅门,祖师几何?”犍那曰:“自大迦叶至乎般若多罗,凡有二十七祖。若叙师子尊者傍出达磨达之四世,自二十二人,总有四十九祖。若自七佛至此璨大师,不括横枝,凡三十七世。”常复问,席间耆德曰:“余尝视祖图,或引五十馀祖,至于支派差殊,宗族不定,或但空有其名者,此何以验之?”适有六祖弟子号智本禅师者,对曰:“此因后魏毁教,其时有僧昙曜于仓黄中单录乎诸祖名目,持之亡于山野,会文成帝复教,前后更三十年。当孝文帝之世,昙曜遂进为僧统,乃出其所录,诸沙门因之为书,命曰《付法藏传》(《付法藏传》亦云昙曜所撰)其所差逸不备,盖自昙曜逃难已来,而致然也。”以吾前之所指其无本末者,验今智本之说,诚类采拾残坠所成之书。又其品目曰某付某果,所谓单录,非其元全本者也。

  若《宝林传》者,虽其文字鄙俗,序致烦乱,不类学者著书,然其事有本末,世数名氏亦有所以。虽欲窃取之,及原其所由,或指世书,则时所无有;或指释部,又非藏经目录所存。虽有稍合藏中之云者,亦非他宗之为。余常疑其无证,不敢辄论。

  会于南屏藏中,适得古书号《出三藏记》者,凡十有五卷,乃梁高僧僧祐之所为也。其篇曰萨婆多部,相承传目录记。祐自序其端曰:“唯萨婆多部,偏行于齐土,盖源起天竺,流化罽宾,前圣后贤,重明叠耀。自大迦叶至乎达磨多罗,凡历二卷,总百余名。”从而推之,有曰婆罗多罗者,与乎二十五祖婆舍斯多之别名同也。有曰弗若蜜多者,与乎二十六祖不如蜜多同其名也。有曰不若多罗者,与其二十七祖般若多罗同其名也。有曰达磨多罗者,与乎二十八祖菩提达磨法俗合名同也。其他祖同者,若曰掬多堀,或上字同而下异,或下字异而上同。或本名反而别名合者,如商那和修,曰舍那婆斯之类是也。此盖前后所译梵僧,其方言各异而然也。唯婆舍而下,四祖师其同之尤详。其第一卷目录所列,凡五十三人,而此四祖最相联属,而达磨处其末。此似示其最后世之付受者也。其所列员数之多者,盖祐公前后所得诸家之目录,不较其同异,一皆书之,杂以阿难师子尊者所傍出诸徒,故其繁也。如《祐序》曰:“先传同异,并录以广闻。后贤未绝,制传以补阙。”然其大略与《宝林传》、《传灯录》同也。若祐公者,以德高当时,推为律师,学而有识,而人至于今称之。然其人长于齐,而老于梁,所闻必详,今其为书,亦可信矣。以之验师子比丘虽死,而其法果有所传。婆舍而下,四祖其相承不谬,不亦大明乎?《传灯》所载,诚有据也。呜呼!祐之书存于大藏。周天下其几百年也,而未始得其所发,将古人之不见乎?而至人之德,其晦明亦有数耶?

  然吾考始译斯事者,前传皆曰,初由中天竺国沙门号支疆梁楼,尝往罽宾国,于其国之象白山,会达磨达比丘,其人老寿,出于常数乃师子祖傍出之徒。支疆因以师子之后,其法兴衰问之,达磨达曰:如来之法,传大迦叶,以至吾师子大师。然吾师知自必遇害,未死预以法正付我同学南天竺沙门婆舍斯多,亦名婆罗多那(《宝林传》云:“北天竺则呼为婆罗多罗。”与《三藏记》并同。此云多那,盖译有楚夏耳),复授衣为信,即遣之。其国其人方大为佛事于彼。支疆曰:“然我识其人也。”支疆遂以前魏陈留王曹奂之世,至于洛邑,初馆白马寺,时魏室方危,奂忧之,数从问其兴亡,支疆皆以隐语答之。因会沙门昙谛康僧铠辈,译出众经。及诸祖付受事迹,传于中国。以此验知。中国先有祖事,非权兴于《付法藏传》耳。然支疆译出其事,至乎拓跋焘诛沙门,历百九十余年矣,而支疆之说,固已传于世也。吾料其百九十余年之间,必复有传其事,而东来者,祖数益添,已不止于二十五年矣。但不辩其传来何人耳(吾近以禅经验,当时添祖数必矣)。盖吉迦夜昙曜,当其毁教之后,资旧本先为其书杂众经,以其国势扬之,其时纵有私传其事者,固不如昙曜所发之显著也。后之人不能寻其所以,徒见其不存于藏中,即谓曲说。又后世天下数更治乱,虽复得之者或南北相绝,或岁月益远,其书既素无题目,或译人之名亦亡,以之为书者,复文词鄙俚,饰说过当,故令学者愈不信之。

  又云:“有罽宾沙门那连耶舍者,以东魏孝静之世至邺,而专务翻译,及高氏更魏称齐,乃益翻众经。”初与处士万天懿译出尊胜菩萨《无量门陀罗尼经》,因谓天懿曰:“西土二十七祖,亦尊此经。”复指达磨其所承于《般若多罗》,谓此土继其后者,法当大传,乃以谶记之。复出已译祖事,与天懿正之。而杨炫之《名系集》亦云:“耶舍尝会此东僧昙启者于西天竺,共译祖事为汉文,译成而耶舍先持之东来。然与支疆之所译者,未尝异也。”夫自七佛,至乎二十五祖婆舍斯多者,其出于支疆之所译也。益至乎二十七祖,与二十八祖达磨多罗,西域传授之事迹者,盖出于耶舍之所译也。推《宝林传灯》二书,至于昙曜,其始单录之者,其本皆承述于支疆,耶舍二家之说也。但后世人人笔削异耳。曰:支疆何以得如此之详耶?曰:支疆,中天竺人也,其去师子尊者之世至近,而相见婆舍斯多,又得与达磨达论之,故其所知备也。

  若《出三藏记》者,盖别得其传于齐、梁之间耳。僧祐曰,萨婆多部源起于天竺,而流化于罽宾。罽宾国者,盖师子祖所化之地,亦其遇害于此。祐之言详也。又曰,此部偏行于齐土者,祐,齐人也。是必西人先达磨东来,而传之于齐,祐于其国遂得之为书,但亡其译人之名耳。不然,则祐何从而传耶?苟谓震旦禅者为之,而祐之时何尝稍有达磨之徒耶?又何出乎萨婆多部,而律者书之乎?

  大凡辩事,必以理推,必以迹验,而然后议其当否,反是虽有神明如蓍龟,将如之何?昔神清讥禅者乃曰,达磨闻其二弟子被秦人摈之庐山,乃自来梁。梁既不信,以望气遂之于魏。因引师子尊者死时当此齐世,而达磨遣二弟子适属乎晋,遂以其年代相违而折之。夫师子之死也,乃当前魏废帝齐王之世(以甲历计之,当在丁卯。《宝林传》误云己卯)。齐王者,亦魏王曹芳所封之号也,清辄以为后之南齐(注清之书,亦曰南齐)。其所谓被摈于秦人者,盖佛驮跋陀也。跋陀诚达磨法门之犹子也,谓闻其被摈,遂自来梁。夫祖师所来,乃顺大因缘,以传佛心印,岂独以二弟子被摈而至耶?此言非理。清安可辄取,以资其相非,然斯不足裁也。若清曰,但祖师之门天下归仁焉。禅德自高,宁俟传法,然后始为宗教者欤!清之言苟简也,昔如来将化,谓大迦叶曰:“吾以正法眼付嘱于汝。汝宜传之勿使断绝。然则大圣人欲其以正法相承。自我为万世之宗。以正众证。以别异道,非小事也。今日宁俟传法,以为宗教,岂吾徒之谓乎?而必执《付法藏传》以辩二十八祖者,谓后世之曲说,又不能晓达磨多罗是其法俗合名,以谓非今菩提达磨者,何其未之思也。夫读书不能辩其道之真伪,究其事之本末,曷异乎市人鬻书,虽更万卷,何益其所知?清自谓能著书,发明而学也,如是之不详,岂谓高识乎?

  若《宝林传》其所载诸祖之传受相承,名氏异同,与其所出之国土者,大体与他书同。果是也,吾有取焉。但其枝细他缘,张皇过当或烦重事理相反,或错误差舛,殆不可按,是必所承西僧泛传,不审而传之者,不能裁之。吾适略而不取也,亦禅者朴略,学识不臻,乃辄文之迂疏倒错,累乎先圣真迹,不尽信于世,其虽欲张之,而反更弛之。夫著书以垂法于无穷,固亦圣贤之盛事也,安可妄为?后世之徒,好欲自名,窃取古人之物,而竞为其说,如此者何限,吾常为之太息。虽不能高文慷慨,皆欲划众烦杂,使大圣人之道廓然也。

  适以禅律诸家之书,探其事实,修而正之其理不当,而其言冗伪者,则削之;其旧虽见而不甚备者,则采其所遗以广之。断自释迦如来至此第六祖大鉴禅师,总三十四圣者。如来则为之表,次圣则为之传,及大鉴之后,法既广传,则为分家,略传诸祖,或横出其徒者,则为旁出传,其人有论议正宗,得其实者,则为之宗证。传与其前后所着之论,凡四十余篇,并其祖图,勒为十二卷,命曰《传法正宗记》。  (选自江北刻经处本)
 


宝峰云庵真净禅师语录  

作者:   [宋]克文

  [简介]


  宋代禅宗语录。宋宝峰云庵真净禅师克文述。门人法深录。六卷。

  克文为临济宗黄龙派重要代表。一生曾五坐道场,说法五十余年。特别是王安石舍南京家宅为报宁寺,请克文住持,并为其请名于朝廷,得赐紫方袍和真净大师称号后,名声更大;又受到当时名人苏轼、张商英推崇,因此信崇者甚众,其说法在当时有很大影响。其语录计有:住筠州圣寿语录、住洞山语录、住金陵报宁寺语录、住庐山归宗语录、住宝峰禅院语录等,均收于《古尊宿语录》卷四十二至四十五中。

  克文的禅法,被王安石誉为“独受正传”,被王安石的兄弟王安礼誉为“夙悟真主张乘”,他发挥黄龙慧南“触事全真”的思想,主张“一真法界”为“本体”,“法法本然,心心本佛,官也私也,僧也俗也,智也愚也,凡也圣也,天也地也,悟则事同一家,迷乃千差万别”,“一切法即诸佛法,一切心即诸佛心”,这些语句改头换面宣扬的还是“祖祖相传”的“教外别传”的要旨。


              一、住金陵报宁寺语录

  师开堂日拈香云:“此一瓣香,恭办今上皇帝祝延圣寿万岁万万岁,伏愿尧风永扇,同日月之盛明;汤德弥新,共乾坤而久固。此一瓣香,恭为报宁大檀越主,特进相公、判府左丞,伏愿举族享于百祥,小大增乎善庆,更冀特进相公、判府左丞,兄兄弟弟长为佛法之堑墙,子子孙孙永作皇家之梁栋。此一瓣香,奉为提刑大夫,运判朝奉,洎文武官僚,常居禄位。然提刑众官,总同二相公夙承佛记,示作王臣,佛法长兴,外护斯在,以因向果,皆成佛道。”于是趺坐白槌云:“法筵龙象众。当观第一义。”师乃垂一足云:“大众。为是一耶是二耶?”良久云:“上士一决一切了。中下多闻多不信。有疑请问。”僧问:“昔日梵王请佛。葢为群迷。今朝相公请师。当为何事?”师云:“看。”进云:“与么则灵山一会。今日亲闻。”师云:“闻底事作么生?”进云:“大众证明。”师云:“错。”问:“远离洞山丈室。已坐报宁道场。如何是不动尊?”师云:“东西南北。”进云:“一言已布王官耳。吾道今朝得再昌。”师云:“大家在者里。”进云:“相公证明。学人礼谢。”问:“昔日李公登药羞。云在青天水在瓶。今日丞相请师。未审有何言句?”师云:“金桃带叶摘。绿李和衣嚼。”进云:“与么则法不孤起。仗境方生。”师云:“重叠关山路。”进云:“洎乎蹉过。”师云:“不少也。”僧问:“曹溪一路阖国人闻。报宁一路什么人闻?”师云:“天下人闻。”进云:“莫是和尚为人处也无?”师云:“且得你承当。”进云:“作家宗师。”师云:“一任庠黎卜度。”复云:“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时节既至。因缘自会。大众。今日一会要知么?是大众成佛时节净缘际会。大丞相荆国公。及判府左丞。施宅舍园林。为佛刹禅门。固请大善知识。开演西来祖道。所以教外别传直指大众即心见性成佛。大众。信得及么?若自信得及。即知自性本来作佛。纵有未信。亦当成佛。但为迷来日久。一乍闻说。诚难取信。以至古今天下善知识。一切禅道。一切语言。亦是善知识自佛性中流出建立。而流出者是本。佛性是末。近代佛法可伤。多弃本逐末。背正投邪。但认古人一切言一。为禅为道。有甚干涉。直是达磨西来。亦无禅可传。唯只要大众自悟自成佛。自建立一切禅道。况神通变化。众生本自具足。不假外求。如今人多是外求。葢根本自无所悟。一向客作。数他人珍宝。都是虚妄。终不免生死流转。大众。今二相公。特建此大道场。作大佛事。出大众生死流转。复大众本来广大寂灭妙心。开发本来神通大光明正法眼藏。但迷则长居凡下。悟则即今圣贤。大众。言多去道转远。笑他明眼道人。众中莫有明眼道人么?今时佛法混滥。要分邪正。使大众不堕邪见。作人天正眼。有么?”良久云:“我终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下座。

  上堂:“净法界身本无出没。大悲愿力示现受生。”乃拈拄杖云:“释迦老子又来也。只为子孙不了。大众。若唤作释迦。又是拄杖子。若唤作拄杖子。又是释迦。于此莫有人断得么?若无。报宁泼恶水去也。”良久云:“容颜甚奇妙。光明照十方。我昔曾供养。今复还亲觐。”遂掷下下座。

  因请主事上堂:“祖师门下。灯灯相续。心心相印。一灯灭而一灯然。一心隐而一心照。故万般之事。须藉心明。心若不明。是事失准。诸禅德。要不失准么?僧堂里大家着力。”

  上堂:“日出心光曜。天阴性地昏。不知天地者。刚道有乾坤。直饶识得心。大地无寸土。廓彻十方自性境界。触事全真。若透不过眼不开。俱属胜量。已见愚故。菩萨游戏神通。净佛国土成就众生。心不喜乐。所以若论此事。实谓止止不须说。我法妙难思。诸增上慢者。闻必不敬信。”乃喝云:“向下文长。”

  上堂:“腊月二十八。一年将合煞。孟春又到来。万事従头活。”遂拈拄杖掷下召大众云:“拄杖子已活也。见么?为他无佛法禅道知见。所以不被四时八节声色所转。诸禅德。莫也要活么?但是事一时放下。当人一大事,全体出现,自然活著磕著。龃龃龉龉。如虎戴角。阿呵呵。”下座。

  上堂:“好诸禅德!若能离诸相。定入法王家。法王法道,恢廓无涯。威德自在胜伏群邪。一心空寂妙用河沙。”

  上堂:“七分八分百亿妙门。黄龙老杰累及儿孙。然则知恩方解报恩。莫有解报恩底么?你是个汉。才闻报宁说。汝只道得七八分。便好拽倒地上蓦面唾。槌煞掷与狗吃。岂不快哉。亦未为分外。阿呵呵。空将未归意。说向欲行人。”

  上堂,举临济一日与普化在施主家斋,济云:“毛吞巨海芥纳须弥。为复是神通妙用。法尔如然?”化便踏倒卓子。济云:‘得即得。太粗生。’化云:‘者里是什么所在。说粗说细。’至明日又去一家嶝。济又问:‘昨日供养何似今日。’化又踏倒卓子。济云:‘得即得。太粗生。’化云:‘瞎汉。佛法说甚粗细?’”师云:“古人一等参禅。悟得脱洒。见处明白。得用便用。不在拟议之间。何也。为他无佛法知见为碍。而今莫有无佛法为碍者麽?”良久喝云:“设有,又打在无事甲里。”

  请首座上堂:“一番新,一番旧。新旧相资要成就。诸禅德。且道成就个什么?为成就佛事耶。成就道场耶。成就丛林耶。若与么成就。岂有教外别传?”乃拈拄杖云:“此为复是教内教外。是新是旧。不得唤作拄杖子。便成就取好。”遂掷下,下座。

  上堂,僧问:“如何是佛?”师呵呵大笑。进云:“何哂之有?”师云:“我笑你随语生解。”进云:“偶然失利。”师遂高声云:“不要礼拜。”僧便归众。师复笑云:“随语生解。”复云:“好大众。也无禅也无道。也无玄也无妙。快活当明者一窍。一窍不明愁杀人。动即依他和屎合尿参。”

  上堂:“法无定旨。深浅随机。通人分上。败可自知。莫有通人么?点则不到。”喝一喝下座。

  上堂。僧问:“学人一面琴。不是凡间木。今朝捧上来。请师弹一曲。”师云:“大众侧耳。”进云:“得闻于未闻去也。”师云:“是何指法?”僧提起坐具。师云:“哀哉哀哉。汝命何太短。”进云:“且喜勿交涉。”师云:“不是知音。”进云:“不如归去来。糙岭有人忆。”师云:“何得忘却焦桐。”进云:“在者里。”师云:“放下着。”复云:“适来一曲诸人罔措。再为一弹快须听取。”蓦拈拄杖横按。良久云:“一曲两曲闻不闻。悲风流水何方去。”卓拄杖,下座。

  上堂:“长安甚闹。我国晏然。”蓦拈拄杖云:“云门大师来也。衷。久雨不晴。”以拄杖敲香卓云:“新罗在海东。临济小厮儿。败具一只眼。普化贼汉。佯狂诈颠。叵耐丰干饶舌。指出文殊普贤。”

  上堂:“心随万境转。转处实能幽。随流认得性。无喜亦无忧。好诸禅德。恁么也得。不恁么也得。恁么不恁么总得。如来说一合相。即非一合相。须菩提。好与三十棒。”下座。

  上堂。僧问:“声前荐得。未是作家。喝下承当。犹为钝汉。学人上来。请师相见。”师云:“家富小儿娇。”进云:“也是说道理。”师云:“与你一文钱。”进云:“今日不着便。”师云:“养子之缘。”僧便喝。师云:“不要哭不要哭。”问:“昔日相国之家。今朝佛僧之舍。未审是同是别?”师云:“白鹭滩头月。”进云:“不晓师机。愿垂方便。”师云:“紧捎草鞋。”僧拟议。师云:“重叠关山路。”复云:“万般施设不如常。又不惊人又久长。好诸禅德。古人道处。今人行处。可谓似地擎山。不知山之孤峻。如石含玉。不知玉之无瑕。”良久云:“败恐不是玉。是玉也大奇。”

  上堂,举:三圣问雪峰:“透网金鳞以何为食?”峰云:“待你出得网来。即向你道。”三圣云:“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师云:“俊哉俊哉。快活快活。恰似一只鹞子。莫惊着。报宁即不然。透网金鳞以何为食。待你出得网来。即向你道。待他道一千五百人善知识话头也不识。但拽拄杖打出三门外。”复云:“也好快活。恰似一只虎。莫动着。诸禅德。且道报宁快活。何似三圣快活。莫有快活底汉么?出来定当看。”良久喝一喝云:“把手拽不住。”

  上堂,僧问:“焫香烟上腾。集四众座下。为复是神通法尔。为复是总不与么?”师云:“一时被庠黎道了也。”进云:“有意气时添意气。不风流处也风流。”师云:“你作么生会?”僧便喝。师云:“奕侗禅和。”僧又喝。师掷下拂子云:“何不更打一棒。”僧拟议。”师云:“棒上不成龙。”问:“真净界中才一念。阎浮早是八千年。还许学人称真净之名也无?”师云:“许。”进云:“若然者。永劫飘流无时解脱。”师云:“百草头上荐取老僧。”进云:“恁么则小出大遇去也。”师云:“且莫错认好。”僧礼拜。师云:“果然。”复云:“佛法二字。也大难明。三世诸佛。向你诸人脚跟下走过。你拟要见他。早是眼睛落地。”蓦拈拄杖掷下云:“你且道三世诸佛与拄杖子。相去几何?”良久,喝一喝。下座。

  上堂。举:雪峰云:“南山有条鳖鼻蛇。你等诸人。出入好看。”师云:“雪峰无大人相。然则蛇无头不行。长庆恰如个新妇儿怕阿家相似。便道。堂中今日大有人丧身失命。云门拽拄杖。驺向雪峰面前作怕势。”师云:“为蛇画足。”玄沙云:“用南山作什么?”师云:“道我见处亲切。不免只在窠窟里。更无一人有些子天然气概。报宁门下莫有天然气概底么?不敢望你别悬慧日独振玄风。且向古人鹘臭布衫上。知些子气息也难得。”

  上堂,举起拄杖云:“举起也灵光洞曜。迥脱根尘。”复斜亚云:“放下也体露真常。不拘文字。不举不放复名何物。”遂掷下云:“看。”良久喝一喝。下座。

  上堂,云:“东家杓柄长。西家杓柄短。拈起黑漆盆。却是白瓷{吹皿}。大唐天子笑不休。火里蝍尞三只眼。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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