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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15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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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阅读:《 中国禅宗名著汇要 》

卷第四(十二)

 

五灯会元-石霜楚圆禅师   
  

 

  潭州石霜楚圆慈明禅师,全州李氏子。少为书生,年二十二,依湘山隐静寺出家。其母有贤行,使之游方。闻汾阳道望,遂住谒焉。阳顾而默器之。经二年,未许入室。每见必骂诟,或毁底诸方,及有所训,皆流俗鄙事。一夕诉曰:“自至法席已再夏,不蒙指示,但噌世俗尘劳,念岁月飘忽,已事不明,失出家之利。”语未卒,阳熟视,骂曰:“是恶知识,也裨贩我!”怒举杖逐之。师拟伸救,阳掩师口。乃大悟曰:“是知临济道出常情。”服役七年,辞去,依唐明嵩禅师。嵩谓师曰:“杨大年内翰知见高,入道稳实,子不可不见。”师乃往见大年。年问曰:“对面不相识,千里却同风。”师曰:“近奉山门请。”年曰:“真个脱空。”师曰:“前月离唐明。”年曰:“适来悔相问。”师曰:“作家。”年便喝。师曰:“恰是。”年复喝。师以手划一划。年吐舌曰:“真是龙象。”师曰:“是何言欤?”年唤客司:“点茶来,元来是屋里人。”师曰:“也不消得。”茶罢又问:“如何是上座为人一句?”师曰:“切。”年曰:“与么,则长裙新妇拖泥走。”师曰:“谁得似内翰?”年曰:“作家!作家!”师曰:“放你三十棒。”年拊膝曰:“这里是甚么所在?”师拍掌曰:“也不得放过。”年大笑。又问:“记得唐明当时悟底因缘么?”师曰:“唐明问首山,如何是佛法的大意?”师曰:“楚王城畔,汝水东流。”年曰:“只如此悟,意旨如何?”师曰:“水上挂灯球。”年曰:“与么则孤负古人去也。”师曰:“内翰疑则别参。”年曰:“三脚蛤蟆跳上天。”师曰:“一任跳。”年乃大笑。馆于斋中,日夕质疑智证,因闻前言往行,恨见之晚。

  朝中驸马都尉李公遵李公遵勖曰:“近得一道人,真西河师子。”李曰:“我以拘文,不能就谒,奈何!”年默然,归语师曰:“李公佛法中人,闻道风远至,有愿见之心,政以法不得与侍从过从。”师于是黎明谒李公,公阅谒使童子问曰:“道得即与上座相见。”师曰:“今日特来相看。”又令童子曰:“碑文刊白字,当道种青松。”师曰:“不因今日节,余日定难逢。”童又出曰:“都尉言,与么则与上座相见去也。”师曰:“脚头脚底。”公用出,坐定问曰:“我闻西河有金毛狮子,是否?”师曰:“甚么处得此消息?”公便喝。师曰:“野干吗。”公又喝。师曰:“恰是。”公大笑。师辞,公问:“如何是上座临行一句?”师曰:“好将息。”公曰:“何异诸方。”师曰:“都尉又作么生?”公曰:“放上座二十棒。”师曰:“专为流通。”公又喝。师曰:“瞎。”公曰:“好去。”师应喏喏。自是往来杨李之门,以法为友。

  久之,辞还河东。年曰:“有一语寄与唐明,得么?”师曰:“明月照见夜行人。”年曰:“却不相当。”师曰:“更深犹自可,午后更愁人。”年曰:“开宝寺前金刚,近日因甚么汗出?”师曰:“知。”年曰:“上座临行,岂无为人底句?”师曰:“重叠关山路。”年曰:“与么则随上座去也。”师嘘一声。年曰:“真师子儿,大师子吼。”师曰:“放去又收来。”年曰:“适来失脚踏倒,又得家童扶起。”师曰:“有甚么了期?”年大笑。师还唐明,李公遣两僧讯师,师于书尾画双足,写来僧名以寄之。公作偈曰:“黑毫千里余,金参示双趺。人天浑莫测,珍重赤须胡。”师以母老,南归至瑞州,首众于洞山,时聪禅师居焉。先是,汾阳谓师曰:“我遍参云门儿孙,特以未见聪为恨。”故师依止三年,乃游仰山。杨大年以书抵宜春太守黄宗旦,使请师出世说法。守以南源致师,师不赴,旋特谒守愿行。守问其故?对曰:“始为让,今偶欲之耳。”守大贤之。

  住后,上堂:“一切诸佛、及诸佛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法,皆従此经出。”乃竖起拄杖曰:“这个是南源拄杖子,阿那个是经?”良久曰:“向下文长,付在来日。”喝一喝,下座。上堂,良久曰:“无为无事人,犹是金锁难。”喝一喝,下座。问:“如何是佛?”师曰:“水出高原。”问:“如何是南源境?”师曰:“黄河九曲,水出昆仑。”曰:“如何是境中人?”师曰:“随流人不顾,斫手望扶桑。”上堂:“云收雾卷,杲日当空。不落明暗,如何通信?”僧问:“山深觅不得时如何?”师曰:“口能招祸。”问:“如何是佛法大意?”师曰:“洞庭湖里浪滔天。”问:“东涌西没时如何?”师曰:“寻。”问:“夜静独行时如何?”师曰:“三把茅。”问:“宝剑未出匣时如何?”师曰:“响。”曰:“出匣后如何?”师嘘一声。问:“闹中取静时如何?”师曰:“头枕布袋。”问:“牛头未见四祖时如何?”师曰:“堆堆地。”曰:“见后如何?”师曰:“堆堆地。”问:“一得永得时如何?”师曰:“抱石投河。”问:“仗镆耶剑,拟取师头时如何?”师曰:“斩将去。”僧拟议,师便打。师住三年,弃去谒神鼎諲禅师。

  鼎,首山高第,望尊一时,衲子非人类精奇,无敢登其门者。住山三十年,门弟子气吞诸方。师发长不剪,弊衣楚音,通谒称法侄,一众大笑。鼎遣童子问:“长老谁之嗣?”师仰视屋曰:“亲见汾阳来!”鼎杖而出,顾见颀然。问曰:“汾州有西河师子,是否?”师指其后,绝叫曰:“屋倒矣!”童子返走,鼎回顾相罽铄。师地坐,脱只履而视之。鼎老忘所问,又失师所在。师徐起整衣,且行且语曰:“见面不如闻名。”遂去。鼎遣人追之不可。叹曰:“汾州乃有此儿邪?”师自是名重丛林。

  定林沙门本延有道行,雅为士大夫所信敬。鼎见延,称师知见可兴临济。会道吾虚席,延白郡,请以师主之。法令整肃,亡躯为法者集焉。上堂:“先宝应曰:“第一句荐得,堪与祖佛为师。第二句荐得,堪与人天为师。第三句荐得,自救不了。”道吾则不然:第一句荐得,和泥合水。第二句荐得,无绳自缚。第三句荐得,四冰著地。”所以道,起也海晏河清,行人避路;住也乾坤失色,日月无光。汝辈向甚么处出气?如今还有出气者么?有即出来,对众出气看。如无,道吾为汝出气去也。”乃嘘一声,卓拄杖下座。

  上堂:“道吾打鼓,四大部洲同参。拄杖横也挑括乾坤大地,钵盂覆也葢却恒沙世界。且问诸人向甚么处安身立命?若也知得,向北俱卢洲吃粥吃饭。若也不知,长连床上吃粥吃饭。”次住石霜,当解夏,谓众曰:“昨日作婴孩,今朝年已老。未明三八九,难踏古皇道。手铄黄河乾,脚踢须弥倒,浮生梦幻身,人命夕难保。天堂并地狱,皆由心所造。南山北岭松,北岭南山草。一雨润无边,根苗壮枯槁。五湖参学人,但问虚空讨。死脱夏天衫,生坡冬月袄。分明无事人,特地生烦恼。”喝一喝,下座。

  上堂:“一喝分宾主,照用一时行。要会个中意,日午打三更。”遂喝一喝,曰:“且道是宾是主?还有分得者么?若也分得,朝打三千,暮打八百。若也未能,老僧失利。”因同道相访,上堂:“飒飒凉风景,同人访寂寥。煮茶山上水,烧鼎洞中樵。珍重!”问:“达磨未来时如何?”师曰:“长安夜夜家家月。”曰:“来后如何?”师曰:“几处笙歌几处愁。”问:“一物不将来时如何?”师曰:“槐木成林。”曰:“四山火来时如何?”师曰:“物逐人兴。”曰:“步步登高时如何?”师曰:“云生足下。”问:“古人封白纸,意旨如何?”师曰:“家贫路富。”问:“如何是祖师西来意?”师曰:“三日风,五日雨。”上堂:“夫宗师者,夺贫子之衣珠,究达人之见处。若不如是,尽是和泥合水汉。”良久曰:“路逢剑客须呈剑,不是诗人莫献诗。”喝一喝。上堂:“我有一言,绝虑忘缘。巧说不得,只要心传。更有一语,无过直举。且作么生是直举一句?”良久,以拄杖画一画,喝一喝。问:“已事未明,以何为验?”师曰:“玄沙曾见雪峰来。”曰:“意旨如何?”师曰:“一生不出岭。”问:“祖意教意,是同是别?”师曰:“马有垂抽之报,犬有展草之恩。”曰:“与么则不别也。”师曰:“西天东土。”问:“如何是学人自己?”师曰:“打骨出髓。”

  上堂:“入水见长人。珍重!”上堂:“面西行向东,北斗正离宫。道去何曾去,骑牛卧牧童。珍重!”上堂:“春生夏长即不问,你诸人脚跟下一句作么生道?”良久曰:“华光寺主。”便下座。上堂:“药多病甚,网细鱼稠。”便下座。示众,以拄杖击禅床一下云:“大众还会么?不见道,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诸方达道者,咸言上上机。香严恁么悟去,分明悟得如来禅,祖师禅未梦见在。且道祖师禅有甚长处?若向言中取则,误赚后人,直饶棒下承当,辜负先圣。万法本闲,唯人自闹。所以山僧居福严,只见福严境界,晏起早眠。有时云生碧,月落寒潭,音声鸟飞鸣般若台前,娑罗花香散祝融峰畔。把瘦艘,坐磐石,与五湖衲子时话玄微。灰头土面住兴化,只见兴化家风,迎来送去,门连城市,车马骈阗。渔唱潇湘,猿啼岳麓,丝竹歌谣,时时入耳。复与四海高人,日谈禅道,岁月都忘。且道居深山、住城郭,还有优劣也无?试道看!”良久云:“是处是慈氏,无门无善财。”问:“行脚不逢人时如何?”师曰:“钓丝绞水。”问:“寻枝摘叶即不问,如何是直截根源?”师曰:“木栗拄杖。”曰:“意旨如何?”师曰:“行即肩挑云水衲,坐来安在掌中擎。”问:“既是护法善神,为甚么张弓架箭?”师曰:“礼防君子。”问:“如何是佛?”师曰:“有钱使钱。”上堂:“祖师心印,一印印空,一印印水,一印印泥。如今还有印不著者么?试向脚跟下,道将一句来。设你道得倜傥分明,第一不得行过衲僧门下,且道衲僧有甚么长处?”良久曰:“人王三寸铁,遍地是刀衬。”喝一喝,卓拄杖下座。

  上堂:“天已明,鼓已响。圣众臻,齐合掌,如今还有不合掌者么?有即尼乾欢喜,无则瞿昙恶发。久立,珍重。”问:“磨骢三尺剑,去化不平人。师意如何?”师曰:“好去。”僧曰:“点。”师曰:“你看。”僧拍手一下,归众。师曰:“了。”

  上堂:“北山南,南山北,日月双明天地黑。大海江河尽放光,逢著观音问弥勒。珍重!”问:“有理难伸时如何?”师曰:“苦。”曰:“恁么则舌拄上氪也。”师嘘一声。僧曰:“将谓胡须赤。”师曰:“梦见兴化脚跟么?”示徒偈曰:“黑黑黑,道道道,明明明,得得得。”师室中插剑一口,以草鞋一对,水一盆,置在剑边。每见入室,即曰:“看!看!”有至剑边拟议者,师曰:“险丧身失命了也。”便喝出。
师冬日镇僧堂,作此字:“OOO≡≡≡几。”其下注曰:“若人识得,不离四威仪中。”首座见曰:“和尚今日放参。”师闻而笑之。宝元戊寅李都尉遣使邀师曰:“海内法友,唯师与杨大年耳。大年弃我而先,仆年来顿觉衰落,忍死以一见公。仍以书抵潭师,敦遣之。”师恻然与侍者舟而东下,舟中作偈曰:“长江行不尽,帝里到何时?既得凉风便,休将虏棹施。”至京师,与李公会月余,而李公果殁。临终画一圆相,又作偈献师:“世界无依,山河匪碍。大海微尘,须弥纳芥。拈起啜头,解下腰带。若觅死生,问取皮袋。”师曰:“如何是本来佛性?”公曰:“今日热如昨日。”随声便问师:“临行一句作么生?”师曰:“本来无偏碍,随处任方圆。”公曰:“晚来困倦。”更不淋话。师曰:“无佛处作佛。”公于是泊然而逝。仁宗皇帝尤留神空宗,闻李公之化,与师问淋,加叹久之。师哭之恸,临圹而别。有旨赐官舟南归。中途谓侍者曰:“我忽得风滨疾。”视之口吻已醛斜,侍者以足顿地曰:“当奈何!平生呵佛骂祖,今乃尔。”师曰:“无忧,为汝正之。”以手整之如故。曰:“而今而后,不钝置汝。”后年正月五日示寂,寿五十四,腊三十二。铭行实于兴化,塔全身于石霜。

 

五灯会元-投子义青禅师   
  

 

  舒州投子义青禅师,青社李氏子。七龄颖异,往妙相寺出家,试经得度。习《百法论》。未几叹曰:“三只涂远,自困何益?”乃入洛听《华严》,义若贯珠。尝读诸林菩萨偈,至即心自性,猛省曰:“法离文字,宁可讲乎。”即弃游宗席。时圆鉴禅师居会圣岩,一夕,梦畜青色鹰,为吉徵。届旦师来,鉴礼延之。令看外道问佛“不问有言、不问无言”因缘。经三载,一日问曰:“汝记得话头么?试举看。”师拟对,鉴掩其口。师了然开悟,遂礼拜。鉴曰:“汝妙悟玄机邪?”师曰:“设有也须吐却。”时资侍者在旁,曰:“青华严今日如病得汗。”师回顾曰:“合取狗口。若更忉忉,我即便呕。”自此复经三年,鉴时出洞下宗旨示之,悉皆妙契。付以大阳顶相皮履直裰,嘱曰:“代吾续其宗风,无久滞此。善宜护持。”遂书偈送曰:“须弥立太虚,日月辅而转。群峰渐倚他,白云方改变。少林风起丛,曹溪洞帘卷。金凤宿龙巢,宸苔岂车碾。”令依圆通秀禅师。师至彼无所参问,唯嗜睡而已。执事白通曰:“堂中有僧日睡,当行规法。”通曰:“是谁?”曰:“青上座。”通曰:“未可,待与按过。”通即曳杖入堂,见师正睡。乃击床呵曰:“我这里无闲饭与上座,吃了打眠。”师曰:“和尚教某何为?”通曰:“何不参禅去。”师曰:“美食不中饱人吃。”通曰:“争奈大有人不肯上座。”师曰:“待肯,堪作甚么?”通曰:“上座曾见甚么人来?”师曰:“浮山。”通曰:“怪得恁么顽赖。”遂握手相笑,归方丈。由是道声籍甚。初住白云,次迁投子。上堂,召大众曰:“若论此事,如鸾凤冲霄,不留其迹。羚羊挂角,那觅乎晨。金龙不守于寒潭,玉免岂栖于蟾影。其或主宾若立,须威音世外摇头。问淋言陈,仍玄路旁提为唱。若能如是,犹在半途。更若凝眸,不劳相见。”上堂:“宗乘若举,凡圣绝晨。楼阁门开,别户相见。设使卷帘悟去,岂免旁观。春遇桃华,重增眼病。所以古人道,向上一路,千圣不传。诸仁者,既是不传,为甚铁牛走过新罗国里?”遂喝曰:“达者须知暗里惊。”僧问:“师唱谁家曲?宗风嗣阿谁?”师曰:“威音前一箭,射透两重山。”曰:“如何是相传底事?”师曰:“全因淮地月,得照郢阳春。”曰:“恁么则入水见长人也。”师曰:“只知荆玉异,那辨楚王心?”僧礼拜,师以拂子击之。复曰:“更有问话者么?如无,彼此著便。”问:“和尚适来拈香,祝延圣寿,且道当今年多少?”师曰:“月笼丹桂远,星拱北辰高。”曰:“南山直耸齐天寿,东海洪波比福源。”师曰:“双凤朝金阙,青松古韵高。”曰:“圣寿已蒙师指示,治化乾坤事若何?”师曰:“不如缄口退,却是报皇恩。”上堂:“默沈阴界,语落深坑。拟著则天地悬殊,弃之则千生万劫。洪波浩渺,白浪滔天。镇海明珠,在谁收掌?”良久,卓拄杖曰:“百杂碎。”上堂:“孤村陋店,莫挂瓶杯。祖佛玄关,横身直过。早是苏秦触塞,求路难回。项主临江,何逃困命。诸禅德到这里,进则落于天魔,退则沉于鬼趣。不进不退,正在死水中。诸仁者,作么生得平稳去?”良久曰:“任従三尺雪,难压寸灵松。”师作《五位颂》并序:“夫长天一色,星月何分。大地无偏,枯荣自异。是以法无异法,何迷悟而可及。心不自心,假言象而提唱。其言也,偏圆正到,兼带叶通。其法也,不落是非,岂关万象。幽旨既融于水月,宗源派混于金河。不坠虚凝回途复妙。”颂曰:“正中偏,星河横转月明前。彩气夜交天未晓,隐隐俱彰暗里圆。“偏中正,夜半天明羞自影。朦朦雾色辨何分,混然不落秦时镜。“正中来,火里金鸡坐凤台。玄路倚空通脉上,披云鸟道出尘埃。“兼中至,雪刃笼身不回避。天然猛将两不伤,暗里全施善周备。“兼中到,解走之人不触道。一般拈掇与君殊,不落是非方始妙。”师示寂,书偈曰:“两处住持,无可助道。珍重诸人,不须寻讨。”投笔奄息。阇维多灵异,磅不尽具。获设利五色,同灵骨塔于寺北三峰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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