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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15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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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阅读:《 中国禅宗名著汇要 》

卷第五(十一)

 

   三、住宝峰禅院语录

  师开堂日。接得左司手中疏。乃示众云:“左司传授妓赫现前。泐潭把呈分明荐取。荐与不荐却付与表白。”表白拟接。复收回云:“不见到权柄在手。纵夺临时。非但泐潭如是。左司众官神通变化。各各具足。”却度与表白宣罢。于是就座问话毕。师乃云:“适来白槌云:‘法筵龙象众。当观第一义。’且道何名第一义。如何所观。大众当知。欲得分明现前。可以直截自观。若能自观名为正观。若他观者名为邪观。而今莫有能自观者么?既能自观即能他观。且道即今左司众官僧俗大众。一一是个什么?噫,观音妙智力。能救世间苦。可谓一一圆妙。一一本灵。一一神通变化。总不欠少。了无生死可相关。若不能自观者。为迷真觉性。还却受轮回。然洪州乃江西大都督府。古今已来人杰地灵。佛事兴盛。昔有马祖。以禅道化人。亮座主乃教法救世。亮一日来参马祖。祖曰:‘见说座主大讲得经论是否。’亮云‘不敢。’祖云:‘将什么讲?’亮云:‘将心讲。’祖曰:‘心如工伎儿。意如和伎者。又争讲得经?’亮乃抗声云:‘心既讲不得。虚空莫讲得么?’祖曰:‘却是虚空讲得。’亮不肯。便出去。祖召云:‘座主。’亮回首。豁然大悟。”师云:“而今闻却是虚空讲得多。便向虚空里钉橛。殊不识马大师神通光明解粘去缚。”又庞居士问马祖云:“不与万法为侣者。是什么人?”祖曰:“待汝一口吸尽西江水。即向汝道。”师云:“禅门多作奇特商量玄妙解会。又不见马大师威光自在。裁长补短。”又大梅初参马祖问:“如何是佛?”祖曰:“即心是佛。”师云:“如今往往向即心里丧身失命。须还他马大师。观机设法。应病与药。一切临时。无可不可。”其大梅蒙马师开示。豁悟本心。一得永得。更不他观。直入深山庵居岩穴。后因有僧游山见之。问曰:“庵主住此山多少时?”梅曰:“只见四山青又黄。”僧又问:“出山路向甚么处去?”梅曰:“随流去。”祖闻之。令一僧去问云:“和尚见马师得个什么,便住此山?”梅曰:“马师向我道即心是佛。我便向这里住。”僧云:“马师近日佛法又别。”梅云:“作么生别?”僧云:“又道非心非佛。”师云:“且道马大师还有为人底意也无?”梅云:“这老汉惑乱人未有了日在。任汝非心非佛。我败即心是佛。”师云:“知恩方解报恩。”僧回举似祖。祖召大众云:“梅子熟也。”庞居士遂去问梅曰:“久向梅子熟。还许学人摘吃也无。”梅云:“你向什么处下口?”士云:“百杂碎。”梅云:“还我核子来。”师云:“且道此二人相见。还有优劣也无?”梅临迁化时。闻鼯鼠声乃曰:“即此物非他物。汝等善护持之。吾今逝矣。”师云:“大众既非他物。是什么物?”复云:“近有无尽居士曰:‘大都此物非他物。岂有南宗与北宗。’如今衲子多是争南宗北宗。云门临济却被个俗汉子点破。云门临济儿孙不胜懡忄罗。久立诸官。伏惟珍重。”

  入院上堂:“马祖传心石门泐潭。乾师总师前三后三。老僧到来如何指南。”遂拈拄杖云:“你有拄杖子。我与你拄杖子。你无拄杖子。我夺却你拄杖子。”良久云:“我虽与你同条生。不与你同条死。”乃掷下拄杖喝一喝。下座。

  因双林下生长老来。上堂云:“宝山不易到。既到莫空回。莫有不空回者么?”遂掷下拄杖云:“是什么?”良久云:“不见双林释迦老。又闻弥勒下生来。”喝一喝,下座。

  上堂:“今朝正月二十五。孟春犹寒人共举。分明佛法不二门。甜者自甜苦者苦。”喝一喝下座。

  开马祖塔日上堂:“放过一着落在第二。有利无利不离行市。家家门外绿柳垂。不独春风折桃李。马祖堂开二月初二。触目遇缘法门大启。不如归去来。”良久云:“向什么处去?马祖堂中烧香罢。僧堂里吃茶。”

  施主看藏经请上堂。云:“毗卢藏中有大经卷。舍真空而体寂。镜妙色以圆明。”蓦拈拄杖云:“三世诸佛一大藏教。尽在里许,阿谁不见,阿谁不闻。闻见分明是个什么?”喝一喝,下座。

  出外归上堂:“归来闰二月。菀寂宝山中。城隍耳目尽。尘劳万事空。春水绿。野花红。须信禅家道莫穷。信手拈来一枝草。临机生杀任西东。”

  上堂。举僧问马祖:“如何是佛?”祖曰:“即心是佛。”师云:“马大师也是看孔着楔。然现前一众。虽不受马驹所踏。是不可忘古人大慈悲故。谁教従来今日清明。”良久云:“与大众同到塔上烧香。”
  
  上堂:“今朝二月二十五。野草闲花相共举。信手拈来一一玄。痴人莫认庭前树。众中莫有不受恶水泼者么?”遂拈拄杖掷下云:“败这拄杖子亦不辜负大众。”喝一喝下座。

  上堂:“时光迅速那事如何?虽然如是。我不敢轻于汝等。汝等皆当作佛故。先觉云:一切障碍即究竟觉。”蓦拈拄杖云:“不是究竟觉。”遂掷下拄杖云:“抛来掷去有何障碍。”喝一喝下座。

  上堂:“今朝三月初十。知事首座大众尊候万福。”良久云:“山前大小麦穗也未。直岁照顾牛马。莫教践踏秧苗。典座厨中调和众口。监院库下坐筹帷幄决胜千里。诸寮舍各各照顾火烛。胜上座设歙饭供养马祖大寂禅师。大众总饱。老僧亦饱。”蓦拈拄杖云:“拄杖子亦饱。山河大地亦饱。”遂卓云:“参退堂中吃茶。”

  上堂。掷下拄杖云:“扑落非他物。且道是什么物?纵横不是尘。既不是尘。是个什么?山河及大地。全露法王身。山河大地诸人总见。那个是法王身?”良久云:“只为分明极。都缘日用亲。”

  上堂:“一夏九十日。看看将欲毕。为报求佛人。今朝七月一。教中道。佛身无为不堕诸数。且道如何是无为佛身。于此荐得。不逐四时之所迁。万物之所变。若也不荐。人渐老又经秋。等闲白却少年头。喝一喝下座。”

  上堂:“今朝八月初五。禅家安闲国土。甜则甘草元甜。苦则黄檗元苦。若也得意忘言。自然超今越古。”

  上堂:“古人道。毫厘有差天地悬隔。且道毫厘不差又如何?”良久云:“僧堂里吃茶。”

  上堂:“今朝八月十五。又是月圆当户。月不照人人不问月。彼此不相干。赵官家国土。不如归去来。田中晚稻近日好雨。”喝一喝下座。

  化主回上堂:“演上人今日作斋供养罗汉。为供养过去耶。见在耶未来耶。若供养过去已过去。未来未至。见在无住。三世既不有。一心何所依。”乃召云:“演上座正好供养。过去亦如是。见在亦如是。未来亦如是。彼亦如是。此亦如是。一切诸法亦如是。”复召云:“演上座正好供养。供养亦如是。如是如是。”

  上堂:“《道德经》曰:‘大巧若拙。大辩若讷。’”师云:“达人到此。身心一如。身外无余。十方世界。只在目前。”

  上堂:“一年十二月。倏忽又临头。人渐老水长流。世有何人便肯休。休休不如归去来。自有无绳水牯牛。”喝一喝下座。

  上堂:“方上人今日为施主供养罗汉。且道罗汉来也无。若来在什么处?若不来。又供养他作什么?”乃顾谓大众云:“要识真罗汉么?元来总在这里。”复召云:“方上座还见么?正好供养。来无所従。去无所至。一一不生。一一不灭。性真妙明。常住世间。清净本然。周遍法界。若也如是。万两黄金亦消得。若不如是。滴水难消。老僧随例餐ボ子。也得三文买草鞋。”

  圣节上堂:“率土之土皆属王土。率土之民莫非王民。今朝腊月八日。当释迦如来成道之辰。是今上皇帝降诞之日。所谓前圣后圣。圣德共明。人王法王。王道同久。应千年之庆运。统万国之欢心。伏惟。皇帝陛下万岁万万岁。”复召众云:“大殿上念佛祝延圣寿。”下座。
上堂,举佛在之日。有一女人礼佛。乃于座前入定。佛遂敕文殊出之。文殊入百千金刚三昧。出女子定。了不可得。时有网明亦入三昧。唯弹指三下。女子従定便起。师云:“且道文殊与网明。见处还有优劣也无。若道无。文殊何故出女子定不得。只如今日击动法鼓大众齐到座前。与网明出女子定为是同是别。不见古人道。欲识佛性义。当观时节因缘。大众。总是祖师门下参玄上士。试观看。若见得。出家事毕。解脱安乐。世俗尘劳不用闲观。”喝一喝下座。

  上堂:“数日出入。或风或雨。或阴或晴。或聚或散。或乡或村。或县或邑。及至归来。三门依旧向南开。”复云:“大众归堂吃茶。”

  上堂:“出家沙门清净佛子。莫于袈裟下失却人身。所以古人道。了即业障本来空。未了还须偿夙债。且道袈裟下了个什么?便业障本来空。未了个什么?还须偿夙债。出家门中也须子细。不得莽卤。一等行脚离乡别井。出一丛林入一丛林。访寻善知识决择生死。直须子细。假饶了得我更问你。只如僧问云门。二祖是了未了。云门云确。众中作么生商量。时中如何受用。大众要会么?”良久云:“昨日化主归山。一年在外化导不易。有利无利不离行市。”喝一喝下座。

  上堂:“西瞿耶尼,北郁单越,家家门前长安道,到处通彻。”蓦拈拄杖云:“拄杖头上千差万别。乃掷下拄杖。”喝一喝下座。
  (录自《续藏经》第二编第二十三套)
 


龙门佛眼和尚语录(节选)  

作者:   [宋]清远

  [简介]


  宋代禅宗典籍。宋清远撰。八卷,收于《古尊宿语录》卷二十七至三十四。

  清远是宋代杨岐派禅师。嗣法法演,与佛果克勤、佛鉴慧勤,同为法演高足,世称之为“三佛”。

  清远与注重评说参究公案而著《碧岩录》的克勤不同。他重实参实悟。李弥逊《佛眼禅师塔铭》说他“不以见闻言辞辩博为事,使人洞真源,履实际”。他主张“就已知归”,“履践修行”,“须是当人自作活计,莫听他人说”,“意在自明”,“只是诸人自契”。这些思想在当时影响亦甚大,受到丛林重视。《古尊宿语录》收录清远语录达八卷之多,即可说明其影响深远。


               一、普说(节选)

  师云:法身有三种病,二种光,一一透得,始解稳坐地。又,楞严会上,如来说五十种禅病。如今向诸人道,直是无病始得。龙门道只有二种病:一是骑驴了更觅驴,可杀是大病?山僧向你道:不要觅。灵利人当不识得,除却觅的病,狂心遂息。既识得驴了,骑了不肯下,此一病最难医。山们向你道:不要骑,你便是驴,尽大地是个驴,你作么生骑?你若骑,管取病不去,若不骑,十方世界廓落地。此二病一时去,心下无事,名为道人,复有什么事!所以赵州问南泉:“和尚如何是道?”泉云:“平常心是道。”州从此顿息驰求,识得祖病佛病,无不透得。后来遍到诸方,无有出其右者,盖缘他识病不见。一日去访茱萸,策杖从东过西,从西过东。茱萸:“作么?”州云:“探水。”萸云:“我者里一滴也无,探个什么?”州靠却杖而出。看他露些风规,甚能奇特。如今僧家,例以病为法,莫教心病好。久立。

  师云:不与万法为侣者,岂不是出尘劳耶?心不知心,眼不见眼,既绝对特,见色时无色可见,闻声时无声可闻,岂不是出尘劳耶?无路径处入得,无缝罅处见得。佛法亦无东西南北,不道你是弟子,我是师。若已躬分明,无有不是者,看经时不见有经,吃饭时不见有饭,坐禅时不见有坐,日用不差,求丛毫相不可得,恁么见得,岂不是自由自在?久立。

  师云:三祖大师道:“不用求真,唯须息见。”又道:“才有是非,纷然失心。”者个言语,便是教你。如今人作功夫处也,你见他道不用求真,便道更不须求也,此便是见不息,是非纷然,终不到无求心,只成见解。今时学道,例皆如此,看一转语,向语不通个见处,便将一切言句云,无不是此事也。恁么记在心下,用为已有,殊不知道,起见解失心了也,执而不肯舍大小。大痴人要得无所求心么?但莫生种种诸见,非是冥然百不会,唤作无求。寻常十二时中,目前不了,盖是见心取舍,你又岂得知无分别心?所以先圣曰:“有为无为有异耶?”答曰:“无异也。”天地河海风云,草木鸟兽人物,生死变化目前,皆名有为之相。无为之道,寂然不动,无状无名,谓之无为,如何得无异去?永嘉大师道:“无明实性即佛性,幻化空身即法身。”此两者各别,且如何明得即的道理,须是证得无求心也,便和融得无事。十地中,第五难胜地谓真智,俗智极难得等入地时。二皆平等,故名难胜地。学道兄弟,二六时中,了取教等,好还知是你无分别心所画出么?如画师画出种种好丑,画出五阴,画出人天,正画时不借他为,能画所画,俱无分别。以不了故,而起诸见,见我见人,自生好丑。所以道:“画师画地狱,丑状百千般;放笔从头看,特地骨毛寒。若知是画出,何所怖畏也。古人明得了,一切处现成。”玄沙大师伐木次,遇虎跳出,侍者曰:“虎!和尚。”沙叱曰:“是你虎!”又,有僧礼拜次,沙云:“因我得礼你,此个方便,深符佛意。”法眼大师指面前狗子曰:“画镂出。”诸人看时莫就狗子身上明,应须将来向自己分上看取始得,方解他道:“才有是非,纷然失心。”识取好!久立。

  师云:如今直下信道是也,已名不唧溜者,况更能直下信得,又堪作什么也?直下信道,是何名唧溜者,况更能直下信得,又堪作什么也?直下信道,是何名不唧溜者?从前许多时什么处去来?须知已失一橛了也。便见从前不了底,却成分外之见。我观从上古人,有从迷得悟者,所有流布皆是从迷得悟法门;有悟了知迷者,所有流布皆是悟了知迷法门;有无迷无悟者,所有流布皆是无迷无悟法门。其次来,迷外得悟者亦甚多,故不足道,况不知悟亦不了迷,此正是凡夫也。从上南泉、归宗诸人,方唤作无迷无悟之见,如今学者也趁口说,无迷无悟又何曾到来?不得容易出言,盖为你有疑在。我今问你一件事:初入母胎时,将得什么物来?你来时并无一物,败有个心识,又无形无貌。及至死时,弃此五蕴檐子,亦无一物,败有个心识。如今行脚入众中,者个是主宰也。如今问你,受父母气分精血,执受名为我身,始于出胎,渐渐长成,此身皆属我也。且道属你不属你?若道属你,初入胎时,并不将一物来,此个父母精血,几时属你?又只合长在百年,依旧抛却死尸,又何曾属你?若言不属,见今一步也少不得,骂时解嗔,痛时能忍,作么生不属你?得议定省,看道是有是无,管取分疏不下,盖为疑根不断,道有来。初生时,渐长至三岁五岁,乃至二十时,决定不移,到四十五十,而此身念念迁谢,念念无常,决定唤作有,不得道无来。种种运为皆解作得道,无且不得。昔有一人,因行失路,宿一空屋中,夜有一鬼负一死尸至,续有一鬼来云:是我尸!前鬼云:我在彼处将来。后鬼强力夺之,前鬼曰:此中有一客子可证。二鬼近前云:此尸是谁将来?客子思惟道,二鬼皆恶,必有一损我。我闻临死不妄语者,必生天上。遂指前鬼曰:是者鬼将来。后鬼大怒,拔去客子四肢,前鬼愧谢曰:你为我一言之证,今尔肢体不全。遂将死尸一一补却。头首心腹。又被后鬼所取,前鬼复一一以尸补之。二鬼遂于地争食其肉,净尽而去。于是,客子眼前见父母身体已为二鬼所食,却观所易之身,复是何物?是我耶,非我耶?有耶,无耶?于是,心大狂乱,奔走至一精舍,见一比丘,具述前事。比丘曰:此人易可化度,已知此身非有也。乃为略说法要,遂得道果。汝等诸人败说参禅举因缘便唤作佛法,此是禅髓,何不恁么疑来参取!会得么,你身不是有,不是无。有是心有,身则未尝有;无是心无,身则未尝无。你会得么,更说个心亦不有亦不无。毕竟不是你本有今无,本无今有,断常见解。久立。

  师云:如今被人向着,道不得过在什么处?盖为于无色处见色,无声处闻声,无道理处强作道理,无主宰中强作主宰。者里消遣不下,唤作医眼犹存空花乱坠。何故?只为心存在,便道不得。佛法无多子,只要平白地道得一句子便了。且道作么生是平白地一句子?若有人问,山僧只向伊道两句了也,还会么?古人道,佛祖言外边事,一一分明说了也,只是到者里错乱昏醉不省,此若不见,便是立地瞌睡汉子也。诸人常在光明中,开眼见了而不知,教也僧怎生奈何!久立。

  师云:恁么与你东举西举,便道与你说禅,才转脚时,便作世谛流布将去。你但念念在其中,便有省发的分。看来多只在眼耳见闻觉触处蹉过了也。须是不离分别心,识取无分别心;不离见闻,识取无见闻的。不是长连床上闭目合眼唤作无见,须是即见处便有无见。所以道,居见闻之境而见闻不到,居思议之地而思议不及。久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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