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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16
1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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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阅读:《 智茂修行提纲 》

六、正邪唯心

*东方阿閦佛、南方宝相佛、西方无量寿佛、北方微妙声佛,昔为四恶比丘。——《观佛三昧海经》

*善男子。汝已能发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复欲亲近诸善知识行菩萨行。问诸菩萨所行之道。善男子。亲近供养诸善知识。是集一切智。最初因缘。由乐亲近善知识故。令一切智疾得成满。是故于此。勿生疲厌。
——《华严经》

*不作圣心,名善境界;若作圣解,即受群邪。
(喜怒哀乐,不形于色。——智茂补笔)
——《楞严经》

*忘失菩提心修诸善法是名魔业。——《华严经》

*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
离世觅菩提,恰如求兔角。
正见名出世,邪见各世间。
邪正尽打却,菩提性宛然。
此颂是顿教,亦名大法船。
迷闻往累劫,悟则刹那间。——《六祖坛经》

*离道别觅道,终生不见道。波波度一生,到头还自懊。——《六祖坛经》

*引满能招业力牵。——《八识规矩颂》玄奘大师

*断灭空,则无善无恶,无因无果。第一义空,有业有报,不见作者。——《万善同归集》

*遂使魔王混于佛殿,邪法乱乎真宗。但能返照心源,佛法一时双足。——《云栖法汇》

*不同天鸟者。正法念处经云。诸天游乐。池中凫雁等。皆出音声。宣扬偈颂。开示五欲。毕竟无常。不可耽玩。诸天闻已。有涕泪者。此则实鸟。由在世时。口说妙法。不务真修。报作诸鸟。处于天宫。以其宿习。犹能说法。非如净土佛所变化。故不同也。
——《佛说阿弥陀经疏钞》

*念念开文殊智,行普贤行,廓观音悲,则是时时朝礼三山,亲迩大士,不达此旨,而远游是务,就令登七金渡香水何益之有。——《云栖法汇》

*降仙
(前略)又予未出家时,读书于月堂庵,有周春江者降仙。其诗高逸,所言事皆验。虽未如端敏之奇中,亦非近日之孟浪矣。一友降仙园中,能诗,有同韵八律,皆媚灶语。偶问及予出家事,亦用前韵相讥刺。予还就彼韵刺之,且曰:“君真仙,当再有以见答。”卒无答。而所许人科第、官爵,悉皆不应,其非仙可知矣。(后略)  ——《云栖法汇》

*有为之功,多诸过咎,天堂未就,地狱先成。
——《竹窗二笔》

*命书、相书皆论断人的寿夭穷通之书,有阻人改恶行善之嫌。应知天有可禳之灾异,人有可转之祸福。
——《沙弥律仪要略集注》

*若认他是佛,自己却成魔。又云,求人不如求自己,但以无始暗动,障此静明。故托彼名号,显我自心耳。然西方亦实有阿弥陀佛,而即此西方佛,亦不在自心外。即事即理,即理即事。大师恐狂愚错认,故首明也。
——《弥陀疏钞》

*二十四岁梦礼憨山大师,哭恨缘悭,相见太晚。师云:‘此是苦果,应知苦因。’
——《灵峰蕅益大师自传》

*一月中,三梦憨师。师住曹溪,不能远从,乃从雪岭师剃度,命名智旭。雪师,憨翁门人也。
——《灵峰蕅益大师自传》

*文字法师,狂妄禅客,同为师子身虫,形服沙门,羺羊持律,并致魔军侵侮,爰发胜心,誓勤守护。仰愿诸佛菩萨,应世圣贤,以本愿大悲,救拔折摄。令我等永杜因循苟且之心,速奏挟持匡济之力,再补第一义天,重浴尸罗法日。曜三涂而息苦,覆六道以常安。
——《灵峰宗论》
*示清源
乙酉,紫竹林颛愚大师,遣七人来学,清源容阇黎而为上首。丙戌颛师逝。庚寅,紫竹林万白公去世,命延清凉继主戒场。僧使捧缁素简至灵峰跪恳,予亦劝驾。清源痛哭,辞欲作他方萍梗。予及僧使,并鉴其诚不敢强。呜呼,近世轻薄少年,毫无实德,好为人师,称律主法主宗主者遍域中,诳彼生盲,以耳为目。如清源识法者惧,岂初生牛犊所能企哉。清源充此不敢谬为人师一念,养至极纯粹,俾三学圆明,万行具足,发菩提心者,以未来际为一刹那,岂似短见人,惟图眼前活计,将来三涂剧苦,一总不顾,不亦大可哀哉。成佛作祖,堕坑落堑,所争只一念间。故儒云,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圣罔念作狂,惟狂克念作圣。欲知舜与跖之分无他,利与善之间也。所以一般受戒学律,听教看经,参宗坐禅,但夹带利名心,便是三涂种子,但执着取相,便是人天魔外种子,但一味出离生死,便是二乘种子,但具真实自觉觉他心,便是菩萨种子,但从自觉圣趣,光明发辉,彻其源底,共回向净土,普与众生同登极乐,便是无上菩提种子。故曰,一切法正,一切法邪,清源信此,但向现前一念讨取。禅教律源头,不堕今时禅教律流弊,亦不因噎废饭,妄埽禅教律法门,则不负颛师命汝从予游之盛心矣。——《灵峰宗论》

*(上略)昔世尊示入涅槃,初祖大迦叶即白众云:如来舍利,非我等事。今者宜先结集三藏,勿令佛法速灭。嗟嗟!傥三藏果不足传佛心,则初祖何以结集为急务耶。窃谓禅宗之有三藏,犹弈秋之有棋子也。三藏之须禅宗,犹棋子之须活眼也。均一棋子也。善弈者,则着着皆活,不善弈者,则着着皆死,均此三藏也。知佛心者,则言言皆了义;不知佛意者,则字字皆疮疣。若为惩随语生见,遂欲全弃佛语,又何异因咽废饭哉。夫三藏之不可弃,犹饮食之不可废也明矣。不调饮食,则病患必生。不阅三藏,则智眼必昧。(中略)诸剎所供大藏,不过缄置高阁而已。纵有阅者,亦罕能达其旨归,辨其权实,佛祖慧命,真不啻九鼎一丝之惧。而诸方师匠,方且或竞人我。如兄弟之阋墙,或趋名利;如苍蝇之逐臭,或妄争是非;如痴犬之吠井,或恣享福供;如燕雀之处堂,将何以报佛恩哉。(下略)(注:啻,不异于。阋,争吵。阋墙,内部不和。方且,意思是“尚且;还要”。)
——《阅藏知津叙》
*蕅益大师赞礼地藏菩萨忏愿仪后自序
    呜呼!大法久湮,人多谬解,执大谤小,举世皆然。宁知地狱众苦,已随其后;喑哑余报,复更难穷。(中略)盖末世之中,驾言于大乘甚易,而躬行于僧行实难。宁知废小谈大,并其大而亦非。悟大用小,并其小而亦大。

*示解天
具参方志,尤须具参方眼。具参方眼,还须不忘参方志。参方志者,不为虚名,图体面,博一知半见,发无上大菩提心,遍学一切法门,无厌无足。参方眼者,末世师匠,邪正难分,今自卓立,不论宗教,但与出生死相应,名利不相应,大菩提相应,眼前活计不相应者,则为正,反此则为邪。正则依,邪则舍。具眼不忘参方志者,本求无上菩提,虽邪正分明,不妄生憎爱,善吾师,不善吾资,但随缘触境,增长道心智眼而已。此本分中最要紧事,其余丛林粥饭习气,万万不宜沾染,亦不必厌恶也。——《灵峰宗论》

*为在俗邪正两师供三宝,愿邪舍邪见,不受邪报。正增正信,成就正修。(愿令转父母亲族之邪心,离盗贼奸雄之害意。)——《灵峰宗论》

*流俗知见,不可入道。我慢习气,不可求道。
未会先会,不可语道。宴安怠惰,不可学道。
顾是惜非,不可谋道。自信己意,不可问道。
舍动求静,不可养道。弃教参禅,不可得道。
依文解义,不可会道。欲速喜近,不可悟道。
隔小于大,不可见道。执秽为净,不可知道。
厌常喜新,不可趋道。乐简畏繁,不可明道。
将就苟且,不可修道。得少为足,不可证道。
超群拔俗,方可入道。谦恭自牧,方可求道。
虚怀若谷,方可语道。忍苦耐劳,方可学道。
捍劳为法,方可谋道。亲近知识,方可问道。
触处体会,方可养道。以教印心,方可得道。
广大悠久,方可会道。事理双备,方可悟道。
栖神净域,方可见道。履蹈典型,方可知道。
博通古今,方可趋道。特达勇锐,方可明道。
深心无极,方可修道。誓穷法海源底,方可证道。
如是发心,乃真实男子、出世丈夫。

*与愚庵法师
佛说四十里外。不闻法者。堕慢法罪。鄙人知法座咫尺。而不亲听闻。亦堕此罪。非本心也。盖为障障此缘耳。昨承枉过。一见甚喜。既而且悲。座下过苦如此。然精进坚确。固乃弘法者前旄。而弃本取末。亦不智之第一也。盖身为道本。重为轻根。而座下以一食之故。欲损生。为众苦形以博名。殊不智之甚。此正不知轻重者耶。古人有一念纯真。日用斗金非分外。座下见解如此。岂自不安于纯真耶。维摩道。于食等者。于法亦等。此语座下把作不偏众为等之耶。若以不偏众平等。至若供养我者。不名福田。此又何谓也。永嘉谓幻化空身即法身。座下今自损法身。亏慧命。可称知法者乎。不知法而说法。将何以模范人天。用规来学乎。有意不偏者。谓曹山之不受食耳。若以座下而观。假如曹山之语。将欲奉行者。岂将与夷齐同贯。而后为得耶。可笑座下。说法不知法。为己不为人。知轻不知重。计亡不计存。是皆颠倒见耳。鄙人此谓。大似雪上加霜。今奉世资若干。为座下开斋之需。座下若不食。当不与之厮面矣。且不及亲往。特遣如珊代为礼三匝。劝转法轮也。 
又。鄙人以苦言慰座下者。以重法情深故也。悲此末法寥寥。举目无亲。幸赖座下。怀挥戈驻日之心。嘉叹不容己。但此中凄惋处。非常情可知。乃鄙人惯曾为旅偏怜客耳。念座下以二施之力。一肩荷担。日月无常。色力有限。第恐精神不足。则法喜不充。将何以饱饫人天哉。身为法本。此非浪语。心知座下就里密意。正不在言。至若幻化门头。亦借色力勇健。为增上缘耳。古人未有不假借药石。荣卫四大者。以四大幻物。元其家具耳。读法言。霜雪凛凛松柏姿也。但雪解而松柏振色。此不假阳春而发越乎。但愿座下阳春满屋。则使草木皆春矣。是大有望座下为法门重者。故敢忉忉如此。 
又。别来忽忽四年矣。诚万里寸心。千秋一日也。所幸发日白。而心日赤。形日化而念日消。昔闻大火所烧时。我此土安隐。今见老胡。真不吾欺也。自入瘴乡。不数日。即念楞伽为寝食。烈焰毒雾中。有此家具。真水清珠。令此身心。如火浣布耳。每坐菩提树下。深念老胡。携此一枝种子。航海而来。幸得卖柴汉。栽培灌溉。令其扶疏。荫庇人天。今二千年来。无复为之料理者。罪夫荷戈之暇。即营其下。侵晨理荒秽。带月荷锄归。渐觉油然生意而发茂矣。曹溪源头扼塞。乃复为疏。浚其志。有若干言。寄法眼照之。足见罪夫此中不敢忘家业。负至恩耳。昔被遣之日。紫柏老人在匡庐。对三宝立愿。愿诵法华百部。以求加被。今还着于本人。因率诸弟子了愿于穹庐。诵持之余。为众敷演。标其大旨。名曰击节。并持请正。以见天涯火宅。红盔下生计耳。一笑。(注:“旄”mào同“耄”)——《梦游集》

*念佛着魔辨
或问省庵曰:“参禅一门,全仗己力,故每多魔事;念佛则仗他力,故承佛护念,魔事不生,有诸?否乎?”省庵曰:“唯唯!否否!夫参禅念佛,论其难易,固有自力他力之分,若论魔事,二俱不免。”或者曰:“敢问何谓也?”曰:“魔事之来,其由有三:(一)者教理未明。(二)者不遇善友。(三)者自不觉察。今夫人适千里之路,苟不按舆图,又不逢引导,复不识前路通塞,莽莽然而进,吾知其难免于错误之患矣!参禅念佛,譬如行路,经教如舆图,善友如引导,觉察之心如识路通塞,虽两条途路,夷险不同,俱不免错误之患。参禅且置,只如念佛,或有厌平坦而好奇特者,或有舍直截而求纡曲者,或两路兼行两路具失者,或以途中为家舍、平地为高山者,如是错误不可胜举,皆教理未明之过也。
念佛一门,极圆极顿,至易至难,只如弥陀经中“一心不乱”四字,浅言之,愚夫愚妇皆可为;深言之,大圣大贤终不能过。今初心行人,或暂得轻安,自谓已得事一心者;初开浅解,复自谓得理一心者。或粗念不生,细念犹生者。或勇猛过分,精进倍常,不知心外无佛,速求取证,不达善巧方便,急欲舍身,魔鬼因之遂入其体,为风(疯)为狂都不觉知,此善友不遇之过也。
夫众生生死,以我见为本,我见不除,修行无益。然我见之生,根深蒂固,其萌芽发干,无处不有;是故,见地高则我见俱高,工夫进则我见亦进,若不时时检点,刻刻提撕,则念念发生,心心增长,随逐行人,虽死不离。是故,学人心不虚,则自不觉察;不觉察,故我见增长,少有所得,则生骄慢,讥嫌同学,诽谤行人,虽有修行,终成魔事,此自不觉察之过也。”
或曰:“参禅须近明师,若无明师,须看经教;念佛祗贵深信力行,既能深信力行,则决定往生,何藉善友经教?”省庵曰:“是何言欤!世间小技,尚不可无师,况念佛为出生死要门。若无善友经教,从何开发?谁为引导?观经下三品,皆是临终善友开发,故得往生,其上中品则不必言矣!须知从凡至圣,由易至难,莫不以善友经教为根本,汝不因经教,何由而知净土法门,而生信向耶?”
或曰:“若因经教而知念佛,则弥陀一经足矣,奚以多为?”曰:“上根则可,中下根人,须遍阅净土诸书,备识信行愿三差别之相,加之善友警策,内以虚心觉照,庶几免于魔事,而后念佛之功可日进焉;否则不为魔事,终成增上慢人,一念不觉,遂成沦坠,其祸可胜言哉!”
或曰:“行人心既念佛,佛岂不垂护念?如其护念,魔事何从?”省庵曰:“念佛人果得一心不乱,则佛护念不虚;如其未得一心,或有以轻安为禅定,浅解为深悟者,随有所得生增上慢,此则自取过愆,非如来咎。是故吾言善友、经教、觉察之心,三者缺一不可;而觉察之心尤为最要,不可须臾暂离,若一念不觉,则一念颠倒;念念不觉,则念念颠倒。颠倒既起,魔事兴焉,毕世工夫,一朝唐丧,可不畏欤!净土文云:“身无病苦,心不颠倒。”当知,身无病苦,则求土于佛;心不颠倒,则求在于我。在于佛者,非我敢必;在于我者,宗可不自勉焉!设使临终一念颠倒,非唯九品不生,抑亦三涂难免,佛虽大慈,救我不得,奈何奈何!是故修净业人,不可一念远离善方,亦不可一念生颠倒心也。”
——省庵大师

*若此心能与平等大慈大悲。依正功德。以及万德洪名相应。即念佛法界也。能与菩提心六度万行相应。即念菩萨法界也。以无我心。与十二因缘相应。即念缘觉法界也。以无我心。观察四谛。即念声闻法界也。或与四禅八定。以及上品十善相应。即念天法界也。若与五戒相应。即念人法界也。若修戒善等法。兼怀瞋慢胜负之心。即落修罗法界。若以缓蠕心。念下品十恶。即堕畜生法界。或以缓急相半心。与中品十恶相应。便堕饿鬼法界。若以猛炽心。与上品十恶相应。即堕地狱法界也。
——《彻悟禅师语录》

*复何慧昭居士书二《印光文钞》
(智茂老和尚言)全文皆妙。其最后曰:“真修净土人,用不得禅家开示。以法门宗旨不同故。”
附:复何慧昭居士书二
接手书,知宿根甚深,现行颇纯,故有种种胜境相现。然今人多半是要体面,凭空造楼阁。有一分半分,便说有百千万分。如某居士录其境界,皆是手笔所做,不是心地所做。汝固不妄,诚恐或有此习气,则其过不小。佛以妄语,列于根本五戒者,正为防此弊也。若或见言不见,不见言见,乃妄语之流类。若凭空造楼阁,妄说胜境界,即犯大妄语戒。乃未得谓得,未证谓证,其罪甚于杀盗淫百千万亿倍。其人若不力忏,一气不来,即堕阿鼻地狱。以其能坏乱佛法,疑误众生故也。汝切须慎重。所见之境有一分,不可说一分一,亦不可说九厘九。过说亦罪过,少说亦不可。何以故,以知识未得他心道眼,但能以所言为断耳。此种境界,向知识说,为证明邪正是非,则无过。若不为证明,唯欲自炫,亦不可。若向一切人说,则有过。除求知识证明外,俱说不得。说之则以后便永不能得此胜境界。此修行人第一大关,而台教中屡言之。所以近来修行者,多多着魔,皆由以躁妄心,冀胜境界。勿道其境是魔,即其境的是胜境,一生贪着欢喜等心,则便受损不受益矣。况其境未必的确是胜境乎。倘其人有涵养,无躁妄心,无贪着心,见诸境界,直同未见。既不生欢喜贪着,又不生恐怖惊疑。勿道胜境现有益,即魔境现亦有益。何以故,以不被魔转,即能上进故。此语不常对人说,因汝有此种事,固不得不说也。汝最初礼佛所见之大士像,不的确。以若果实,是不至因念与观经不合而隐。然汝由此信心更切,是亦好因缘。但不宜常欲见像,但志诚礼拜而已,庶无他虑。临睡目前白光,及礼佛见佛像悬立虚空,虽属善境,不可贪着。以后不以为冀望,当可不现。窥汝根性,似是宿生曾习禅定者,故致屡有此相也。明虞淳熙,在天目山高峰死关,静修久之,遂有先知。能预道天之阴晴,人之祸福。彼皈依莲池大师,大师闻之,寄书力斥,谓彼入魔罥(注:juàn 捕捉鸟兽的网)。后遂不知矣。须知学道人要识其大者。否则得小益,必受大损。勿道此种境界,即真得五通,尚须置之度外,方可得漏尽通。若一贪着,即难上进,或至退堕,不可不知。梦入佛殿所记之二句经文,固属善境。然此二句,语甚明白。返虚依觉路,归真悟常空者,谓人妄认世间诸法为实,故迷入生死。若能返观诸法当体本空。则便依乎觉路,出迷入悟。归真谛而悟真常之真空实相矣。魔境胜境之分别,在与经教合不合上分。果是圣境,令人一见,心地直下清净,了无躁妄取着之心。若是魔境,则见之心便不清净,便生取着躁妄等心。又佛光虽极明耀,而不耀眼。若光或耀眼,便非真佛。佛现,以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之理勘,则愈显。魔现,以此理勘,则便隐。勘此,验真伪之大冶洪炉也。夜见白光及虚空清白等境,乃心净所现。何可以法界一相,寂照不二自拟。以此自拟,则成以凡滥圣矣。其过殊非浅浅。二句经文,未见所出。盖亦宿生记忆之文,未必即经中文也。修净业人,不以种种境界为事,故亦无甚境界发生。若心中专欲见境界,则境界便多。倘不善用心,或致受损,不可不知。彼头陀之所说,乃属禅家道理。彼尚不破净土,是其长处。然彼绝不知净土宗旨,故与禅对论。彼注重祥光胜境一语,大须斟酌。否则误人不浅。又谓不可着,以佛法无量,着则成有量,即不能入佛智。何止不入佛智,亦复或入魔界耳。至所云之各佛,乃禅家约心理之论,与净宗无涉。白光清空,既为如来一毛头许功德。汝何得以法界一相,寂照不二妄认。实则宿世定境,由净心而发,固不得当作奇特也。净土法门,以信愿行三法为宗。有信愿,无论行之多少浅深,皆得往生。无信愿,即到能所两忘,根尘迥脱之地步,亦难往生。以真证到能所两忘,根尘迥脱之实理,便可自力了生死,则不必论。若但有工夫见此理,尚未实证,若无信愿,亦难往生。禅家说净土,仍归于禅宗,去信愿说。果能依之而做,亦可开悟。而未断惑业,欲了生死,则梦也梦不着。以凡夫往生,由信愿感佛。故能仗佛慈力,带业往生。今既不生信愿,又将佛一一说归自心,何由感佛。感应不符,则生自生,佛自佛。以横超法,作竖出用,其得益浅而受损深,不可不知。得益者,依彼所说,亦能开悟。受损者,既去信愿,则无由仗佛慈力。吾故曰,真修净土人,用不得禅家开示。以法门宗旨不同故,祈为慧察。如不以为然,请求之大通家,庶可契汝心志矣。光固不执着也。

*复丁福保居士书十五
阁下所说海南一勺,此书於人,损益各具。光初执理甚严,恐人受病,绝不一启齿令人阅之。嗣後念世间善书,绝少尽美尽善。但能得益,不妨令看。即其有受损处,亦只可随彼人之知见而分其利害。若有不恰当者,一概拒之,未免失於引人入胜之方。故近来亦颇令人请而阅之。着此书者,其人系江西籍,姓徐名谦,字白航。三十外即入翰院。以赋性真朴,不欲为官,亦曾作过一两任山长。继则家居,专以劝人为善为事。兼以扶乩,其士庶拜门者甚多。後以江西省城一举人,教门徒扶乩看病颇灵验。抚台之母有病,医药不效,因请伊徒扶乩开方。药甫入口,气即断绝。细察药方,内有反药。因执其人理问。彼以其师对,遂以其师抵偿。徐谦闻之,遂不教人扶乩。唯以改过迁善,积功累德为事。其子孙皆令各专一业,不令置足仕路。寿至九十有六。临终时,有挚友於路闻天乐声。归即询问,即於此时,众闻天乐而逝。其门弟子甚多,法雨前住持了一者,在家时为伊之最後门生,今年已七十九矣,曾为光言之。所可惜者,徒有好善好佛之心,绝未入具眼知识之炉炼。致成邪正不分,是非混滥之糊涂知见。其所着书,以佛经乩语并录。以真经伪经同视。彼每有议论评判,其文理亦多脍炙人口。而心经之伪造者,其文理鄙劣,不堪寓目,彼与心经同视。真是鱼目与真珠,作全同无异之物矣。然所录郭兰石所书之心经,实为同本异译,非伪造者,又不可不知。其所谓观音忏法,乃无知俗僧,剽窃梁皇及水忏中成文而为之。以文理不清,欲为更端,遂致有事理与教相违处。其内函四本,多半皆属乩语,不堪流通。彼自以为至精至当。其外函六本,多属菩萨感应事迹。虽不无滥收之弊,然於世道人心实有大益。甚矣,宿世种善根时,断不可混滥。混则今生邪正不分。徐谦以宿世之混滥善根,今生虽有数十年之精修,只成得一个流俗善士。其没也,虽有天乐之异,乃生天也,非生西方也。以彼於佛法,绝未知的实至义。况净土法门乎。古人谓共君一夜话,胜读十年书。若博闻之士,不与通方作家讨论数番,则食古不化,反成大病。打头不遇作家,到老终成骨董。不但徐谦为然,世之同徐谦者,实繁有徒矣。——《印光文钞》

*复宁德晋居士书五
汝之心念,高之则圣人所立者,尚不满意。卑之则欲于此极乱世中,现身救人。皆由不量己力,故有此种知见希望也。——《印光文钞》

*大悲咒之像,何不知其为伪。以咒之义理无量,何可以一像为准。此咒乃无量劫前,千光王静住佛所说,何得将释迦佛弟子阿难,及释迦佛去世后之马鸣、龙树、亦说之。四明法智大师大悲忏仪,人不理会,每每以像为事。足见后世之僧,多属不明教理也。
——《印光嘉言录》

*肆开大口,抹煞一切。虽有宏法之心,实任坏法之咎。此皆由不亲明眼知识,及反心自问二病所致。
——《印光文钞》

*复季国香居士书一
(上略)秀大师之话,悟与未悟,依之皆有益。六祖之话,若未实证,依之则其祸不浅。祈垂洞察。
——《印光文钞》

*复杨慎予居士书
所言礼拜种种震动,及黑暗中精光流露,皆提神过度所致。以后礼诵,但志诚恳切而已,不必过为提神。宜心常向下想,或想在莲华座上坐。而只想所坐莲华,绝不计及自己之身在莲华上。久之此种虚浮习气,消灭无有。以此种现相,多半属躁妄所致,尚未用工,即欲成就。不知好歹者认做工夫,则著魔发狂矣。然好境界亦不生喜,恶境界亦不生怖。怖则邪必乘之,喜则必先失正。汝乃轻狂小子,今日故有此相。
——《印光文钞》

*复周孟友昆弟书
大宝积无量寿如来会所说,乃说此等堕疑悔者,名为胎生,亦有谓疑城者,此约障蔽隔碍之义,立胎生疑城之名,以在莲华中五百岁,不见佛闻法,何得死执其字以说义,将谓此等不在九品之数乎。须知西方无胎生,亦无城郭,乃约不能即出莲苞及与佛相隔之义,喻取于胎于城,汝遂执定其词,谓此在莲品之外。然则下品中生六劫,下生十二劫,则其胎其城,为更厚更远矣。彼十二劫者,尚归九品,何五百岁者,便居品外。又何不观于莲华中不能出现八字,是莲为不列九品之莲乎。佛法本无可说,一死执,则无事生事,便费尽笔墨矣。总因自己居于疑胎,其为城也,厚逾铁围。果能直下明了,则大地平沉,铁围了不可得矣。孟子谓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只此逆字,亦是疑城。若知逆即迎合之意,则疑城化为乌有。一般死执著汉,所以终日讲说,终日违背,皆坐此死执著之病根未消,故致难得实益也。
 ——《印光文钞》

*有谓光禁人读大乘经者,此乃不知利害、妄充通家之所说耳。彼有谓依彼法修一百日或四十八日即可成佛者,汝且让人成,汝若欲同成,或成佛,或成魔,则非光所知。——《印光文钞》

*外道邪说,皆无可虑。所可虑者,僧多不知法,及一班狂僧之妄谓为弘法,而实为灭法。然彼势力甚大,非神通圣人无可如何。光乃粥饭庸僧,既无道德,兼无声望,何能转彼内外魔眷,令其心存正念,不受彼邪说所惑乎?勿道不作论,即作亦无所益。倘彼诸僧俗悉能依佛之言,行佛之行,即彼意欲灭佛之人,观其道行,亦当钦敬不已,加意护持,况其更深远之行为者乎?现在欲护持佛法,莫急于躬行实践。敦行伦常仁义之道,及信愿念佛之法耳。恐汝妄冀光为作文,故特示及无可救药之状耳。惟洞察之。——《印光文钞》

*是故说求生西方,比求来生做人尚容易。以仗佛力加被故,宿世恶业容易消。纵未能消尽,以佛力故,不致偿报。佛言世间有二罪人:一是破戒,二是破见。破戒之罪尚轻,破见之罪甚重。何谓破见?即如汝所说,求来生不求往生。乃是邪执谬见,乃是破坏佛法之邪见,及引一切人起邪执谬见。其罪极大极重,以其心与佛相反,复能误一切人故也。——《印光文钞》

*(上略)王耕心弥陀衷论,不识如来权实法门,不识众生根机差别。凡有与己不合者,皆指之为误。抹杀千五百年诸善知识,独推出一省一大师,以显己之由圣师传得佛真宗。虽曰弘法,实伏坏乱佛法,贻误众生之深弊。其书断断不可流通。周孟由曾向光赞其痛切,光略说其弊,彼犹不死心,遂寄其书来。光宿造失目之业,今敢仍蹈此辙,遂极陈其弊。彼犹未能尽信,将光之书寄徐蔚如,蔚如谓光所批判,具有特识,因将杨仁山驳语见寄。孟由将彼此所说,一并见示,故知印光实非臆说。而仁山先生驳语,多在文言,印光驳语,多在大体及心病耳。流通佛法,大非易事。须求契理契机,断断不可师心自立,矜奇炫异,以取悦一时新学知见而已。既属知己,不妨直词以进。——印光法师

*业因部第四
依业报差别经中,所作四句分别:一者有业,得身乐报而心不乐。如有福凡夫。二者有业,得心乐报而身不乐。如薄福罗汉。三者有业得身心俱乐。如有福罗汉。四者有业得身心俱不乐。如薄福凡夫。诸如此等。皆悉报得,此苦乐也。——《法苑珠林》

*平侍者
太阳平侍者。预(通“于”)明安之室。有年矣。虽尽得其旨。惟以生灭为己任。挤陷同列。忌出其右。时琅玡广照。公安圆鉴居众时。汾阳昭禅师令其探明安宗旨。太阳明安云。兴洞山一宗。非远即觉也。二师云。有平侍者在。安以手指胸云。此处不佳。又捏拇指。叉中示云。平向去当死于此尔。既明安迁化。遗嘱云。瘗身十年无难。当为太阳山打供。入塔时。门人恐平将不利于师。遂作李和文都尉。所施黄白器物。书于塔铭。实无也。后平住太阳。忽云。先师灵骨。风水不利。取而焚之。山门耆宿切谏。平云。与我有妨。遂发塔。见师颜貌如生。薪尽俨然。众皆惊异。平以镢破其脑。益油薪。俄成灰烬。众以其事闻于官。坐平谋塔中物。不孝还俗。平后自称为黄秀才。谒琅玡。琅玡曰。昔年平侍者。今朝黄秀才。我在太阳时。见你做出来。遂不纳。又谒公安。安亦然。平流浪无依。后于三叉路口。遭大虫食之。竟不免太阳手叉之记。悲哉。且而论其平之道学。亦为丛林推重。然由为人处心不正。故为识者非之。遂致终身坎坷。坎坷。不平貌。逮死无归。然此岂独学者而已。为一方主人。于立身行事之际。更当要谨慎而敬畏之也△心诚身正。则气盖山河。窃议何从而施也。不诚不正者。乃自丧乎身。宜无容于天地间矣。(注:
            ┌→汾阳善昭→琅邪慧觉→……
  临济宗第五代首山省念┤       ┊
            └→叶县归省→浮山法远→……
                    │
  曹洞宗第五代梁山缘观─→大阳警玄┬─┴─→投子义青→└→平侍者
明安即大阳警玄禅师。琅琊广照即琅邪慧觉禅师,他是汾阳善昭禅师的法嗣。公安圆鉴即浮山法远禅师。明安尝云:“兴洞上一宗,非远即觉也。”远即浮山法远,觉即琅邪慧觉。他们两个说:“有平侍者在。”明安用手指着胸口说:“平此处不佳。”——平侍者心肠不好,不是好人。又捏拇指叉中示之云:“平向去当死于此耳。”——拇指叉即虎口,平侍者以后将死于虎口,会被老虎吃掉。明安禅师圆寂前留有遗嘱:“瘗全身十年无难,当为大阳山打供。”——如果我的全身十年不坏,那就是大阳山的风水好,应当设供祭祀大阳山。他这样说,是要稳住平侍者。若平侍者十年内不造大恶,也许可以免去虎口丧生之难。门人谎称李和文都尉所施金银封在塔里,也是为了稳住平侍者。后平侍者为了贪黄白之物,开塔烧师。后被贬为平民。平侍者落魄之后,无路可走,只好去投靠琅邪慧觉和浮山法远。这两位禅师对他的为人深有了解,都不收留他。他只好到处流浪,终于在三叉路口,被老虎吃了。)——《禅林宝训》

*吾闻古人立言必祖佛经。既祖佛经。虽一句义。假使大千世界尘数众生皆如普贤。经劫而谈。理趣犹尚不尽。岂古人已说今人不可言哉。岂先佛已说古人不可言哉。不知今人不述古人之言。古人之言行不显。古人不垂今人之诫。今人之志虑无凭。又义虽述古。意趣不重。语虽别立。理不异古。但以世去人逝所解异端。虽决甲疑。复增乙病。乙病既复。丙疾又生。展转多岐流于岐见。——《净土十要》

*若以矫饰名利的心去修,这是生三恶道因。若以人我胜负的心去修,这是生修罗道的因。若以著相计果的心去修,这是天道的心。若以出世灭苦的心去修,这是二乘因。若以利益众生的心去修,这是菩萨的因。若以法界平等心去修,是成佛的无上因。——《金刚经破空论》

*倘乍得禅境而生味著,则与凡外何异?必当随禅受生,退失大菩提道。岂不险哉?——《取世味禅戒》

*今佛法成为时髦品,龙蛇混杂,以伪乱真。大抵名闻利养是求。我辈不可入此种队里,乃真佛子也。
——《佛法要领书札》

*世间真知大师之辈,亦不必如何高抬,谓为有何神通先知,及某菩萨再来等。(吾侪身居弟子之列,对此大师自隐不发之密行,未见有何实据,即有其事,亦不宜自玄。)但对大师之认识,谓其行解超卓,深入经藏,妙契佛心。行为世法,言为世则。一举一动,皆有益于法门,皆可作后学模范。如斯评论,窃恐无论何人闻之,(除专求名闻利养,嫉妒障碍,蓄意坏乱法门之魔王外。)当必群皆点首(下略)——《印光嘉言录续编序》
*钵缘堂名来历
佛钵即在此国(弗楼沙国)。昔月氏王大兴兵众。来伐此国欲取佛钵。既伏此国已。月氏王等笃信佛法。欲持钵去。故大兴供养。供养三宝毕。乃挍饰大象置钵其上。象便伏地不能得前。更作四轮车载钵。八象共牵复不能进。王知与钵缘未至。深自愧叹即于此处起塔及僧伽蓝。并留镇守种种供养。可有七百余僧。日将欲中众僧则出钵与。白衣等种种供养。然后中食。至暮烧香时复尔。可容二斗许。杂色而黑多四际分明。厚可二分甚光泽。贫人以少华投中便满。有大富者欲以多华供养。正复百千万斛终不能满。宝云僧景止供养佛钵便还。(注:广福寺有此堂,即今文物室。)——《游天竺纪传》

*古德嘉言
只说离尘脱俗都言办道修行 
多少有名无实能有几个真心
但见方袍是道只说削发为僧 
不识其中真假好歹混入空门
也有幼年出家也有老年修心 
也有辞官弃职也有隐入山林
也有真心实念也有假意哄人 
亦有无倚投入亦有躲难藏身
亦有为著生死亦有回避嚣尘 
纷纷贤愚不等龙蛇混杂难分
有等地狱种子不遵佛法经文 
不受三皈五戒常将唇舌骗人
只去饮酒食肉醉后乱作胡行 
污了人间妇女坏了佛教山门
现在人神共怒死后永劫沉沦 
奉劝当来释子必须遵教而行
纵在六度万行先要忍辱为尊 
凡住庵堂寺院琉璃香灯常明
殿上一朝一扫桌椅抹去灰尘 
晨昏功课勿缺闲时念佛诵经
每日念佛一万坐香一炷习定 
此乃修行根本休要懒惰身心
凡见四众人等俱要一样看承 
见面须生欢喜切莫轻贱他人
来者奉茶一杯去即送出山门 
容人须要大量作事必要小心
假意一毫莫使出入诚心待人 
佛祖清规莫犯众生邪事莫行
一切是非莫辨一切忿怒莫诤 
一心持戒念佛自然是个好僧
恐防忙里有错闲时检点身心 
有朝功圆果满龙华会里相亲

*俞公遇灶神记
明嘉靖时,江西俞公,讳都,字良臣,多才博学,十八岁为诸生,每试必列高等;年及壮,家贫授徒,与同痒生十余人结文昌社,惜字放生,戒淫杀口过,行之有年。前后应试七科,皆不中。生五子四子病夭,其第三子甚聪秀,左足底有双痣,夫妇宝之,八岁戏于里中,遂失踪,不知所之。生四女公存其一。妻以哭儿女故,二目皆盲。
公潦倒终年,贫窘益甚,自反无大过,惨膺天罚。年四十外,每岁腊月终,自写黄疏,祷于灶神,求其上达,如是数年,亦无报应。至四十七岁时,除夕与瞽妻、一女夜坐,举室萧然,凄凉相吊。忽闻叩门声,公秉烛视之,见一角巾皂服之士,须发半苍,长揖就坐,口称姓张:“自远路而归,闻君家愁叹,特来相慰!”公心异其人,执礼甚恭,因言生平读书积行,至今功名不遂,妻子不全,衣食不继,且以历焚灶疏为张诵之。张曰:“予知君家事久矣。君意恶太重,专务虚名,满纸怨尤,渎陈上帝,恐受罚不止此也!”公大惊曰:“闻冥冥之中,纤善必录。予誓行善事,恪奉规条久矣,岂尽属虚名?”张曰:“即如君规条中惜字一款,君之生徒与知交辈,多用书文旧册糊窗裹物,甚至以之拭桌,且借口曰勿污,而旋焚之;君日日亲见,略不戒谕一语,但遇途间字纸,拾归付火,有何益哉?社中每月放生,君随班奔逐,因人成事,倘诸人不举,君亦浮沉而已,其实慈悲之念,并无动于中也。且君家虾蟹之类亦登于庖,彼独非生命耶?若‘口过’一节,君语言敏妙,谈者常倾倒于君;君彼时出口,心亦自知伤厚,但于朋谈惯熟中,随风讪笑,不能禁止,舌锋所及,怒触鬼神阴恶之注,不知凡几!乃犹以笃厚自居,汝谁欺?欺天乎!邪淫虽无实迹,君见人家美女子,心熟视之,心即摇摇不能遣,但无邪缘相凑耳。君自反省,当其境能如鲁男子乎?遂谓终身无邪色,可对天地鬼神,真妄也!此君之规条誓行者尚然如此,何况其余?君连岁所焚之疏,悉陈于天,上帝命日游使者察君善恶,数年无一实善可记;但于私居独处中,见君之贪念、淫念、嫉妒念、褊急念、高己卑人念、忆往期来念、恩仇报复念,憧憧于胸,不胜记述。凡此种种意恶,固结于中,神注已久,天罚日甚;君逃祸不暇,何由祈福哉!?”公惊愕惶悚,伏地流泪曰:“君既通幽冥事,定系尊神,愿求救度。”张曰:“君读书明理,亦知慕善而乐。当其闻一善言时,不胜激动;见一善事时,不胜鼓舞。但旋过旋忘,信根原自不深,恒性是以不固,故平生善行善言,都是敷衍了事,何尝有一善事着实!且满腔意恶。起伏缠绵,犹欲责天美报,如种遍地荆棘,痴痴然望收嘉禾,岂不谬哉!君从今后,凡有淫、贪、客气、妄想诸杂念,先具猛力,一切摒除,收拾干干净净,一个念头,只理会善一边去;若有力能行的善事,不图报,不务名,不论大小难易,实实在在耐心行去;若力量不能行的,亦要诚诚恳恳,使此善意圆满。第一要忍耐心,第二要永远心。切不可自惰,切不可自欺,久久行之,自有不测效验。君家事我,甚见虔洁,特以此意报之,速速勉持,可回天意!” 
言毕,进公内室,公即起随之,至灶下忽不见,方悟为司命之神,因焚香叩谢。即于次曰元旦,拜祷天地,誓改前非,力行善事,自别其号曰“净意道人”,志除诸妄也。
初行之日,杂念纷乘,非疑则惰,忽忽时日,依旧浮沉。因于家堂所供观音大士前,叩头流血,发誓愿:善念真纯,善力精进,倘有丝毫自宽,永堕地狱。每日清晨,虔诵大慈大悲圣号一百声以祈阴相。从此一言一动、一念一时,皆如鬼神在旁,不敢欺肆。凡一切有利于人、有济于物者,不论事之巨细、身之忙闲、人之知不知,力之继不继,皆欢喜行持,委曲成就而后止。随缘方便,广植阴功。且以敦伦勤学、守谦忍辱,与夫因果报应之言,逢人化导,惟恐不足。
持之既熟,动则万善相随,静则一念不起。如是三年,年五十岁,乃万历年甲戌会试,张江陵为首辅,辍闱后,访于同乡为子择师,人交口荐公,遂聘赴京师,公挈眷以行。经敬公德品,为援列入国学。万历四年丙子,附京应试,遂登科。次年中进士。
一日谒内监杨公,杨令五子出拜。内一子年十六,公若熟其貌,问其籍,江右人,小时误入粮船,独依稀记姓氏闾里。公甚讶之,命脱左足,双痣宛然,公大呼曰:“是我儿也!”杨亦惊愕,即送其子,随公还寓。公奔告夫人,夫人抚子大恸,血泪迸流;子亦啼,捧母之面而舐其目,其母双目复明。
公悲喜交集,遂不愿为官,辞江陵回籍。张高其义,厚赠而还。公居乡,为善益力;其子娶妻,连生七子皆育,悉嗣书香焉。公手书《遇灶神记》、并实行改过事以训子孙,身享康寿八十八岁,人皆以为实行善事回天之报云。(同里后学罗祯记)
篇中云:“收拾干干净净一个念头,只理会善一边去。”此未必能无妄,而得无妄之法也。盖惟至人为能无思无虑,寂然不动,感而遂通。若学者,定不能不思。思不善用,遂游移浮动,触处牵惹,而发之为妄想。欲屏浮游,必须使心先有归着。归着便是定,定则生静。只理会善一边去,正归着也。今学者遽欲返之于静而使无,不若且实之于动而使有。无则摇摇荡荡,极难把捉。这妄拒住,那妄复乘。有心不思,即此便是思;纵强得来,亦是一个枯寂。有则专意致志,要做好人,要行善事,真切圆满,何等实落!到得念念皆善,自然一念不起矣。然则学者亦止有求诚法耳,岂别有除妄法哉?宜兴史洁珵识。

*俗情之事,妨废清修。乩坛吸收人心,其力顽强,其实全是灵鬼发挥潜能,冒充仙人及佛菩萨。

*宁可千年不悟,不可一朝著魔。静坐端思己过,闲谈莫论他非。

*君子以其身之正,知人之不正,以人之不正,知其身之上有所未正也。(多唱正气歌,可以压邪。)

*小小相应境界,自己知道,莫随便与人乱讲。除极纯粹之学人同伴外,自应观察,是魔非魔。凡有贪着肯定是魔。不理会它,遗忘它,乃真常也。

*过去自己的业力,就是现在自己处境的定命。现在自己的勇猛精心力,可以冲破天定的业力。

*自是太过,目中无人,偏向极端。若论成道本来易,欲断妄想真个难。盲人骑瞎马,半夜落深池。

*一念观照总以梵网经戒、楞严四明诲相应。尤其五阴十魔当认识。
*大休歇处不平常,妄想消时世已忘。
都向别求真极乐,谁知当下是西方。

*鬼趣虽同,受报有别,或无财、或少财、或有财,三种各三,便成就中,今目连母,积悭贪之重业,招无财之剧报,皮骨连立,自取其殃,孝子慈亲,岂能相代,果报之征,犹如影响,唯心所造,事不由他。

*唐梁山亡名僧,酒肉无择。缁流效之。师叹曰:“未住净心地,何敢逆行。逆行非凡夫境界。”乃招徒众,至人弃尸处取腐烂死尸啖之。诸僧掩鼻而走。师曰:“汝等能食此肉,方可食他肉也。”

*经忏可超生,难道阎王怕和尚?
纸钱能赎命,分明菩萨是赃官。——南宋·刘辰翁

*学习唯识,主要自己求得转识成智,以智能破尽一切烦恼妄想,恢复本性天真佛也。如非用智来观境,则学习唯识,仅成缠缚,不可不知。

*从因故生天,从因堕恶道。从因故涅槃,是故皆有因。
*天堂有路,人人不肯去。地狱无门,个个要进来。
*入海算沙,脑晕心迷。说食数宝,饥寒莫济。
*邪正不同也,不啻若黑白。
*看经须具择法眼,譬如鹅王择乳饮。
*先学真实善人,后成阿弥陀佛。——三圣阁对联
*咬文嚼字,三世佛怨;离经一字,即同魔说。
*迷悟在心,非从外得。因人得解,不是真知。
*佛道不从心外得,人生好向静中修。
*只知其利,不知其义;佛名大觉,迷者偏多。
*有人点灯求光明,其实真正的光明在我们心里。

*据《广弘明集》卷六载,当时王公贵族不惜民力,大兴土木。杨玄之对此不满,“见元魏末寺宇庄丽,损费金碧,王公相竞,侵渔百姓,乃撰此记。言不恤众庶也。”表明他撰洛阳伽兰记的另一意图,是作不平之鸣。在本书卷二“崇真寺”条下,叙述比丘慧嶷死而复生,说他在阎王前听到的一段对话,耐人寻味。当时有一沙门,自谓“出家之前尝作陇西太守,造灵觉寺。寺成,即弃官入道。”阎王告他:“卿作太守之日,曲理枉法。劫夺民财,假造此寺,非卿之力,何劳说此?”在同卷“崇真寺”条下,阎王又告神林寺道弘说:“沙门之本,必须摄心守道,志在禅诵,不干世事,不作有为。虽造作经像,正欲得他人财物,既得财物,贪心即起。既怀贪心,便是三毒不除,具足烦恼。”这反映了杨玄之的真实思想。有些人以建塔庙、造佛像为幌子,实是贪图他人财物。杨玄之通过阎王之口,针砭时弊,揭露了那些贪官造寺,无行僧尼的真正面目,可见他是富有正义感的。
洛阳伽蓝记卷二“崇真寺”条记有一个故事:比丘慧嶷在阎罗殿看到坐禅苦行得升天堂,诵经亦可升天。但讲经“似非好去处”。阎王竟道:“讲经者心怀彼我,以骄凌物,比丘中第一粗行。”从而使“京邑比丘皆事禅诵,不复以讲经为意。”于是北魏禅法大兴。“净行之僧,绳坐其内,餐风服道,结跏数息。”在卷四“白马寺”条下有“沙门宝公者,不知何处人也。形貌丑陋,心识通达,过去未来,预睹三世。发言似谶,不可得解。事过之后,始验其实。”卷四“法云寺”条下,记西域沙门昙摩罗“秘咒神念,阎浮所无,咒枯树能生枝叶,咒人变为驴马,见之莫不所怖。说明北魏佛教有所偏颇,随伴神仙方术而流行,并不纯正。(注:谶chèn 迷信的人指将要应验的预言、预兆。)
——《洛阳佛教创刊号》

*建设佛化家庭
(上略)至若丧事,更当遵佛教制度,念佛助生。或火葬木葬,随人意愿。但做佛事当戒世俗之虚荣与迷信。如烧冥纸烧纸屋纸衣各种无意识无根据之举动。有力者可延请大德诵经。须一心敬礼,认为无上法施,阴阳方得两利,否则等于做买卖一样,彼以贩卖如来为度活。我以做功德佛事为摆场面,岂不污辱佛法乎?(苏浙一带丧事在寺中吃烟赌钱饮酒等等,丧孝大事,竟如此儿戏,大可悲也)(中略)今见一般愚迷之人,如遇色身疾病,固执不肯就医,迷信神权,妄食香末仙丹。如此大谬,不知误却多少人。佛化家庭,遇有病苦当尽人事。延医服药,不可迷信乩坛签语。须知此事非是佛法,至精神上必须祈祷佛力加被者,当至心如法忏悔祈愿。切不可如世间迷信问卜及求签行为。按药师如来本愿经云:“若诸有人得病虽轻,然无药及看病者,授以非药。实不应死而便横死。”及“信世间邪魔外道,妖孽之师,妄说福祸,杀种种众生,祭祀神明,呼诸魍魉欲冀延年,终不能得。愚痴迷惑信邪倒见,遂令横死,入于地狱,无有出期。”读此圣训,佛化家庭信众,有并应当吃药,不可妄祷外道,不但无益,且又犯过。可不警醒痛戒耶。 
——《在家学佛要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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