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商网

2015
06/19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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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关键时刻(4)

之后我又陆续收购旁边的山坡地,最初一甲土地出价一万元,到后来竟然每坪要价十万元。当时因为经费拮据,记得建设第一栋房子时,我想应该要建一间斋?,以供大众过堂吃饭之用,但是限于经费不足,我交代工人,只建八尺高就好,以节省经费。

  当八尺高的墙砌好,窗户也有了,正要建屋顶时,一位叫吴大海的先生忽然捐献新台币十万元。我立刻把八尺高的斋堂增高为十二尺,但是窗户已经做好了,怎么办呢?当时我就说:“那有什么关系,就在窗户的上面,再加设一层窗子,不就可以了。”所以现在佛光山的旧斋堂,一层楼的房子有两层窗户,这在建筑学上,也算是奇事一桩。

  为了感谢吴大海先生的捐献,我把东山所建的水塔,取名为“大海之水”。佛光山开山初期,将近二十年内,都靠这个?塔蓄水,供应数百人饮用,不但解决山上大众的用水问题,也让草木生光。另外,在佛光山建设之初,统一的吴修齐先生、南丰的潘孝锐先生、虹牌油漆的张添永夫妇,对山上的资助最大。

  佛光山的第一栋房子,也就是“东方佛教学院”,院舍落成时,上山参加典礼的人数超过五万人;大悲殿落成当天,“内政部”部长徐庆钟先生亲自上山主持,参与的信众、游客,超过十万人以上。

  佛光山自一九六七年开山以来,便获得海内外信徒的大力支持,我虽然未曾出外化缘,但是感谢十方信徒,以及护法龙天的护持,在诸佛菩萨的加被之下,开山四十年?佛光山,也真是做到了“佛光普照三千界,法水长流五大洲”。

  佛光山开山后,我担任主管十八年,当硬件建设和弘法事业稍具规模时,我宣布退位,经过“佛光山宗务委员会”共同推选,产生第二代第四任住持心平法师接掌佛光山。

  我的退位,主要是希望对“世代交替”的传承问题,做个示范。那年我五十九岁,正当身强体壮的时候,忽然宣布退位,外界人士一时不明所以。其实我在佛门里,自从懂事以来,曾经决心不担任住持,也不想做一个行政事务僧,我自认为应该以弘扬如来家业为职志,所以对文化、教育,我乐此不疲,尤其对弘扬佛法?到处讲经,一直表示我的“乐说”。

  我在宜兰数十年,虽然雷音寺只是一间小庙,我将之重建两次,但都没有担任住持。我创建高雄寿山寺,也是请来善定、慧定两位法师当家。我总想尽量地远离寺院行政,但后来为了发展佛教事业,我知道还是需要有一个据点,因此不得已才开山,却从此陷身在建寺工程中。

  创建佛光山期间,虽然我仍然在佛教学院上课,到各地弘法,但是工程的规划、监管,以及经费的筹措等,我都亲自负责。当一切都有了相当的成果,可以做一个交代时,我想到,为什么不培养后代弟子来继承呢?于是,在一九八五年,我毅?宣布退位。

  记得当时对外发布消息以后,意外地接到“总统府”给我的电话,说不可以叫“退位”,要我改为“传位”,因为有影射蒋经国也要退位的意思,所以后来改为“传法”。

  由于当时电视台的采访,报章杂志的刊登,甚至《中国时报》的社论,都评论、报道了此一“退位传法”事件,一时大家都说我为佛教和台湾的企业界,做了一个很好的示范。

  其实,我觉得各界的领导人,不一定要做到“至死方休”,生前就应该选定接班人,让事业有计划地发展,才能永续经营。那个时候,台湾企业界的第一代创办人,也都在位二三十年了,?为我的“退位传法”,证明“后继有人”确实重要,因此引起大家对这个问题的思考、重视。想到我以一介僧侣,能够引导社会的进步,也是足堪告慰。

  我在佛光山开山建寺十八年中,感到最苦的事,莫过于社会给我的各种讥评、毁谤。例如,说我是“政治和尚”,说佛光山“商业化”等。其实说到政治,我是最不具有政治性格的人,我一生没有进出过政府机关,没有接受过公家的补助,甚至开山之初,美国的一位善士,主动发心想要捐献五千万元,我都予以婉拒。因为如果我接受他的巨额捐款,将来他说寺院都是他兴建的,我会对万千信者感到抱愧。

  因此对“政治和尚”这个称号,刚开始我很放不下,直到后来电影导演刘维斌先生跟我说:“‘政治和尚’也没有什么不好,有人想要受此封号,还不可得呢?”甚至也有人说:“所谓‘政治和尚’,就表示你在社会上有力量,何况佛光山经常有官员上山访问,又怎么能说你与政治无关呢?”

  想想他们的话也不无道理,再说佛教也讲“不依国主,佛法难立”,所以从此我就稍感释怀,不再引以为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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