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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19
2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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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阅读:《 佛学概论 》

魏晋佛学之发展(3)

自魏正始年间,何晏、王弼倡起玄风,至两晋而益盛。所谓名士即谈玄之士,玄学以老庄为本,佛家之“空”、道家之“无”,有相通之义,空与无皆总摄玄远之理。《理惑论》云“佛与老子,无为志也”。佛家之无为,含义复杂,其所谓顺真理而无造作,亦与道家之无为相通。佛家为出世界想,魏晋乱世,纪纲败坏,士之参与政治者,每遭残害,嵇康《述志诗》云“轗轲丁悔吝,雅志不得施”,阮籍《咏怀诗》云“己身不能保,何况恋妻子”。在此情形下,贤者多“苟全性命,不求闻达”,故论学问,则

谈老子微妙玄通之理;论处世,则慕庄子超然物外之想。与佛门不惹俗事,

脱然无累之意味相投,加以文学与佛学理趣相通,故高僧与名士一谈便合。不但在谈理方面深相契悦,诸名士鄙薄富贵,宅心恬淡,不慕荣利,虽在官任职,亦以清高为乐,一时成为风尚。其豁达拔俗之標,潇洒出尘之度,无所拘系,然闲畅,时人号曰风流,佛子亦见而倾心,故互相忻慕,互相标榜。

方内方外,品节同俦

名士读儒书,志在用世,然魏晋乱世,正直放废,名士少有全者,谈及国事,大为伤心,故学道家之玄通,老庄之旷达,其思想为儒道合一,而又喜佛学,自魏时三教并论,至晋而更为融洽。诸名士无论在位或在野,皆乐与沙门结交,沙门支遁(字道林),玄谈美妙,一代名流,刘琰、殷浩、郗超、孙绰、王蒙父子、袁闳、王羲之、谢安等,均与为友。陶渊明《群辅录》载:董昶、王澄、阮瞻、庾敳、谢鲲、胡母辅之、光逸、沙门于法龙(即支孝龙),为八达。时人以沙门于法兰之风格比庾亮,孙绰《道贤论》以于法兰比阮籍,谓“兰公高尚妙迹,殆至人之流。阮步兵傲独不群,亦兰之俦也”。以沙门帛法祖比嵇康,支遁比向秀,于道邃比阮咸,竺道潜比刘伶,谓“潜公道素渊重,有远大之重。刘伶肆意放荡,以宇宙为小。虽高栖之业,刘所不及,而旷大之体同焉”。方内方外相契,不但中土沙门言语相通,声气相投而然也,当时有帛尸梨密多罗者(简称尸梨密)本西域某国王子,让位于弟,而己为沙门,永嘉中来中土,止于大市(指首都之市而言)。天姿高朗,风韵犹迈,虽不通汉语,而丞相王导一见奇之,以为吾之徒也。仆射周顗尤为赞赏,其后顗被王敦所害,尸梨密往省其孤,对灵座诵经数千言,梵响凌云,既而挥涕收泪,神气自若,不畏王敦之恶势力(《高僧传》)。方内方外,节概相崇,友好之笃,可见一斑。

论学谈心,俨然一家

永嘉而后,名士南渡,诸多高僧亦随之南渡,故江南佛学益盛。尸

梨密止金陵建初寺,时人称为高座道人,一代名士如王导、周顗、庾亮、

桓彝等,皆与之游,彼此言语,虽由传译,然而意无隔阂,名士谈玄,沙门讲佛,终日畅叙,披襟致契,而不觉厌。当时高僧不但多招门徒传道受经,且时开讲席对士庶宣法,《高僧传》曰“竺法义大师开讲席,王导、孔敷并承风敬友”。“竺法汰流名四远,开讲之日,黑白观听,士庶成群,三吴负表至者千数”。“释慧持讲《法华》、《毘昙》,四方云聚,千里遥集”。诸名士讲座中亦每有高僧参加(见《高僧传》及《世说?文学篇》)。

问难辩理,互相往还,殷浩问僧渊佛经深远之理,自昼至曛,浩不能屈(《高僧传》)。浩为当时名士中之隽杰,精解佛经,遇有不解,辄向僧人请教。僧意在瓦官寺,王修来谈理,意问圣人有情无情?修不得答而去。支道林与许询诸人,共在会稽王斋头(简文帝),支为法师,许为都讲,众人听二家之谈,莫不抃舞(《世说?文学篇》)。名士既好佛法,高僧亦善老庄,僧伽提婆初至金陵,东亭侯王珣即迎至家中讲《阿毘昙》。支道林在白马寺对冯太常(名怀)讲《庄子?逍遥游》,标新义于向郭之表,立异议于众贤之外,又于王濛家中,对谢安等讲《庄子?渔父篇》,叙致精丽,众咸称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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