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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18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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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阅读:《 圆觉经略说 》

净诸业障章


丁三  行病患

戊一  自心病──净诸业障章

  在修行之过程上,无论止、观、禅定,难免不发生各种病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其故、乃因一切修习,无非要将无始无明降伏破除,而此根深蒂固之无明势力,必起而反动抵抗。无明用事已惯之心中,不知不觉生起邪思、邪见,足以招致鬼神、外道、邪魇、邪师。故在行者,不但须知正面要如何修行,亦须知道反面之病而求对治。如果起于邪见或招邪魔,反自以为得无上道,证圣成佛,是为倒见。故此章及下章,特提出修行上之病患而抉择之。譬如法爱,增上慢,恶知见等病,在未修行时无由而起,即起亦无力;而依法修行者,则因此不成正果,起外道或二乘种性,可惜孰甚?二菩萨预为发问,悲心深矣!此章明自心病,下章明邪师病。

  净诸业障者,修行上之病患,是起于业障,如将邪知恶见觉破,则一切业障远离。菩萨已净诸业,故宜为本章问师。

己一  长行

庚一  启请

  于是净诸业障菩萨,在大众中,即从座起,顶礼佛足,右绕三匝,长跪叉手而白佛言:“大悲世尊!为我等辈广说如是不思议事,一切如来因地行相,令诸大众得未曾有。睹见调御,历恒沙劫勤苦境界,一切功用,犹如一念,我等菩萨深自庆慰。世尊!若此觉心本性清净,因何染污,使诸众生迷闷不入?唯愿如来广为我等开悟法性,令此大众及末世众生,作将来眼”。作是语已,五体投地,如是三请,终而复始。

  因地行相,即指三种法门。调御者,调御士为佛十号之一。因闻开示法门,如睹见诸佛历劫勤苦,一切功用犹如一念,故称不思议事而深自庆慰。世尊下、再致请辞,即承前章一切如来圆觉清净本无修习等语。问意谓:若觉心本净,不应染污而有众生。又诸如来悟入圆觉,众生亦应同悟,不应迷闷不入!唯愿下、请佛开示。言法性者,大疏云:“法性者,诸法之性。若直谈本体,则名觉性;若推穷差别之法,皆无自体同于一性,即名法性”。今推破四相,豁融诸法,令同觉性,故云开悟法性。

庚二  许说

  尔时、世尊告净诸业障菩萨言:“善哉!善哉!善男子!汝等乃能为诸大众及末世众生,咨问如来如是方便,汝今谛听!当为汝说”。时净诸业障菩萨,奉教欢喜,及诸大众,默然而听。

庚三  正答

辛一  正明四相为迷闷所因

壬一  总明四相

  “善男子!一切众生,从无始来,妄想执有我、人、众生及与寿命。

  自此以下为佛正答。问意重在众生云何染污,虽有种种修行方便仍是迷闷不入,其故究竟何在?今佛一语道破,是因众生执有我、人、众生、寿命四相。此等执著,是不可究诘与始起之时。因为众生虽具觉性,但未曾暂时觉悟,故云从无始来。迷无我理,横计为我,故称妄想。兹先略说凡夫粗执之四相:我者、主宰义,五阴身心实无主宰,众生妄计以为有我,名为我相。其次、知此身心非有主宰,转计能受生死者必是真我,如执有灵魂求生天国或修神仙之类,即是此执作用;此种执著,因对我相,名为人相。又次、了知前执我相、人相皆是虚妄,但又转计,所谓盛、衰、苦、乐种种变异而能相续,是必主宰存焉。此虽计有真我,而未尝执定一法如灵魂等,故名众生相。又次、了知前执皆非,以为一报命根不断而住,即以寿命为真我,是名寿者相。实则四相以我执为本,统唯我相,但以所计所执之不同,而立四相之异名。上解四相,但约凡夫识境之迷;至求道者未空四相,是智境之迷,经文自详释之。

  “认四颠倒为实我体,由此便生憎、爱二境,于虚妄体重执虚妄;二妄相依,生妄业道;有妄业故,妄见流转;厌流转者,妄见涅槃。

  四相均是颠倒之见,今不知颠倒而认为实我,以执有我体之故,是以顺我者爱,违我者憎,故云由此便生憎、爱二境。我体是虚妄,憎爱更虚妄,于虚妄之我体上更加虚妄之憎爱,是于虚妄体重执虚妄。如是固执实我而起憎爱;因有憎爱而更执实有我体,故云二妄相依。妄体、妄境相依,则生种种造作之妄业,而妄招善恶之六道。是以有妄业之凡夫,则妄见六道之流转生死;厌流转之二乘小圣,妄见了生死之涅槃。见有涅槃,仍由我证,我相宛在,故名妄也。盖二乘见有涅槃,即是法爱,亦即迷智之我相。

  “由此不能入清净觉,非觉违拒诸能入者。有请能入,非觉入故。是故动念及与息念,皆归迷闷。

  此正答因何使诸众生迷闷不入之言。由于妄见流转或妄见涅槃,故不能入清净觉。然而不入之故,既因执著我相等使然,可见非因觉性违拒,使能入者不入,故云非觉违拒诸能入者。以答问中“使诸众生”之意。下更推论:谓不但不入者非觉使不入,即能入者亦非觉使之入。譬如菩萨随顺觉性,修诸观行而证入者,是彼修德契合觉性耳。故云;有诸能入,非觉入故。是人与不入,无责于觉。大疏云:“如梦身未忘,必不能合于本身,非本身违拒”,喻至明也。妄想未除,用心皆非, 不但凡夫之起惑造业,所谓动念归于迷闷;即二乘之沈空滞寂,所谓息念,亦皆归于迷闷。故云:是故动念及与息念,皆归迷闷,以答问中因何迷闷之意。

  “何以故?由有无始本起无明,为己主宰,一切众生生无慧目,身心等性皆是无明。譬如有人不自断命。是故当知:有我爱者,我与随顺;非随顺者,便生憎怨。为憎爱心养无明故,相续求道,皆不成就。

  何以故?征起下文。意即动念归于迷闷,义犹易知,息念亦归迷闷,其义难知。以下解释皆归迷闷之义,首先断定乃由无始本起无明,为己主宰,即为根本原因。本起无明,指生相无明,以不可知其起时及其起相,故称无始本起。从本以来皆是无明用事,使一切众生不知不觉妄认为我,故云为己主宰。众生因无慧目,不能照见身心乃是无明幻化,犹如瓦器皆以土成,故云身心等性皆是无明。一向既以无明为己主宰,即无断除无明之可能,无明用事不能自断无明,亦如人不自断其命。是故当知下,结明能为修道之障。谓众生以无明用事而妄起我执,如是有顺乎我而可爱者,我即与之随顺,随顺、如云融洽。非随顺之境,即生憎怨之心。憎与爱既从无明而生,转而滋养无明更不易除,如波从水生,还助水势。以此之故,不但动念、息念皆归迷闷,若使憎爱与无明互相熏习,互相长养,相续不断,纵令勤苦修道,以不离于四相故,终不成就。

壬二  详明四相

  “善男子!云何我相?谓诸众生心所证者。善男子!譬如有人,百骸调适,忽忘我身,四肢弦缓,摄养乖方;微加针艾,即知有我,是故证取方现我体。善男子!其心乃至证于如来,毕竟了知清净涅槃,皆是我相。

  此下别明四相,乃求道者智境之迷,即内心境上之事,极其隐微,不同上述迷识四相,所以为修行上之病患也。首句,征释。次句、谓此我相既深且细,一向隐伏不自觉知,必于自心有所取证,其相方显,故云谓诸众生心所证者。大疏解曰:“心、谓第七识,所证者、即第八识见分。一切众生任运执为内我,故此相难可自见”。

  譬如下,设事明之。如人无病时,则百骸调适不知有身;或因摄养未善,以致四肢弦缓,亦忘有身。弦缓、软弱麻木之类。针刺艾灸,皆医术。在此忽忘我身之状态中,若微加针刺或艾灸,则为痛痒所激而知有我,以况行者知我执之妄而应断。于禅定之中,暂得忘情,不执幻化身心诸粗我相;若遇激刺,即不觉而有感知应付之心,是即深细隐伏未能断除之我相必待觉证者,故云是故证取,方现我体。西哲柏格森亦有内心经验之言,谓有真我存焉,即斯类也。善男子下,极言我相深细难明,而为求道之障。谓不但寻常可知可见之事,理上有所证取名为我相,即使求道者其心证至诸佛境界,了知清净涅槃,此所证取,皆是我相。证知如来涅槃,即是觉体清净之相,非别有可证。若认涅槃为可证取之法,必执别有能证之心,能所未忘,故即我相。此如印度数论、尼干子之教,谓最后解脱,名得究竟涅槃,即为独存实体之我,即我相未除也。

  “善男子!云何人相?谓众生心悟证者。善男子!悟有我者,不复认我,所悟非我,悟亦如是。悟已超过一切证者,悉为人相。善男子!其心乃至圆悟涅槃俱是我者,心存少悟,备殚证理,皆名人相。

  前云心所证者是我相,今则心悟此理,即悟此所证取者为我相所在矣。但此心悟,复成人相,故云谓诸众生心悟证者。悟有我者,不复认我,意即悟所证取者有我相存在,心知其非,即不复认之为我。不复认我,亦即悟知所证取者非我。有我与非我,均同此心悟,故云所悟非我,悟亦如是。一切能证之智,皆是我相,今已心悟不复执著,故云悟已超过一切证者。然此能悟之心不忘,即又成为变相之我,恍如别有他人之相。此种相、即对我相名为人相,亦即此超过一切证者之“悟”,悉为人相。悟者、推论比量之义,由我而推及于人,故名人相。如悟证者非我而不复认我,此非我及不复认我之义相,即含是他人之义相,故以心悟名为人相。如近世唯心论者,以所执惟有自我之义,不能成立;复推论余人亦各有我,立宇宙唯心论,谓各人皆有自我,皆由我而推论及人,其所执亦如人相之类。要之、人相即从我相转计而生之执耳。其心乃至下,更推论之:不但悟知寻常一切证者是我之虚妄,此悟名为人相,纵使其心悟至涅槃是我而不执著,若尚存有些微能悟之心,而殚尽其修行过程中所证之理,皆名人相。

  “善男子!云何众生相?谓诸众生心自证悟所不及者。善男子!譬如有人,作如是言:我是众生,则知彼人说众生者,非我非彼。云何非我?我是众生,则非是我。云何非彼?我是众生,非彼我故。善男子!但诸众生了证了悟,皆为我、人,而我、人相所不及者?存有所了,名众生相。

  所证名我相,所悟名人相。了此二相皆非,即已离自证自悟境界而为证悟所不到,故云谓诸众生心自证悟所不及者。但此证悟不及之相,仍为隐微之我相存在,此相名为众生相。大疏云:“众生者,不定执一之谓也”。

  善男子下,设喻明之。假设有人说我是众生一语,此人所说之众生,既不是指自己,亦不是指他人,故云非我非彼。若问何以见得不是指自己?因为所说我是众生,既是众生,即非自己之我。若问何以见得不是指他人?因为只说我是众生,只说我是,不说他是,即非他人之我;非彼我故,如云非他人之我故。以显离开我相、人相,而有隐微之心迹,则为众生相。但诸下,结成众生相之名。但诸众生,指诸求道之人,了知所证皆为我相,了知所悟皆为人相,故云了证了悟皆为我人。了证则不执我相,了悟则不执人相,故此了证了悟之心迹,复超于证悟而为我相、人相之所不及。但此心迹未忘,即有隐微之相存在。此相即如上说我是众生一语之中,所谓众生之相,故即以存有所了,名为众生相。存有所了者,证与悟为所了,皆不存在,但存能了之智也。

  “善男子!云何寿命相?谓讲众生心照清净觉所了者。一切业智所不自见,犹如命根。

  寿命相亦以比喻得名,谓极隐微之我相潜续存在,为求道者所不自觉。犹如命根潜续存在,为人所不自见,故名之为寿命相。心照清净者,指此诸众生自心体上之智照已得清净也。大疏云:“即心之照,故云清净”。又、证悟等尽,彻于真源,更无别能,故直言心照。所了者,指上段了证了悟之心迹,此众生既已心照清净,故能觉知存有所了之非,以存有所了仍是有相,有相则有对待有限量,故云觉所了者。一切业智,指心体上一切能有作用之智,亦即觉心。此觉所了者之觉,乃一切业智之最深者,能将所证、所悟、所了一一觉破,只是不能自觉本身,故云一切业智所不自见。此不能自见之相,即如人之命根,潜续人之寿命,虽有存在而人不能自见自觉。故此觉相,即为极隐微之我根,既不能自见,即不能自除,如命根之潜续,故即名之为寿命相。

  “善男子!若心照见一切觉者,皆为尘垢。觉所觉者,不离尘故。如汤销冰,无别有冰知冰销者;存我、觉我,亦复如是。

  此段详明有相总属妄境。一切觉者,指前三相层层之觉。心照见,即指后一相能觉前三相之觉。谓此觉之所以能觉前此一一诸觉者,乃是以心智照见,仍是尘垢。因为心未能忘,能所相在,所觉之法固不离尘,能觉之心亦不离尘也。故云:觉所觉者,不离尘故。言尘垢者,心未能净也。下以喻明前义:如以沸汤销冰,冰若已销,应是净水,不应存有些微之冰,以知余冰之销。以例种种我相若已销除,应是净心,不应尚有照见之心以照见一切觉者。如果存有些微我相以觉知其余我相之断除,即非净心矣。亦如尚存微冰,即非净水,故云存我觉我,亦复如是。

辛二  结示四相为修行之病患

  “善男子!末世众生不了四相,虽经多劫勤苦修道,但名有为,终不能成一切圣果,是故名为正法末世。

  结示四相为修行之病患。修道而不了四相,虽时经多劫,行又勤苦,只属世间生灭之因;譬如蛇食百物,无非长养蛇体,所谓销归自己也,故云但名有为。有为者,有所造作也。既属世间之因,即不能成出世间之圣果。言一切圣果者,总赅菩萨、二乘而言。若不了迷智四相,则不能成地上等大乘圣果;若不了迷识四相,则虽小乘圣果亦不能成。正法末世者,谓不了四相而修道,虽在正法之时,亦同末世耳。下更展转征释。

  “何以故?认一切我为涅槃故;有证有悟名成就故。譬如有人,认贼为子,其家财宝,终不成就。

  何以故者,先征不了四相不成圣果之故。一切我者,四相皆名为我。先一句概释,谓其所以不成圣果者,即以其妄认一切我相以为涅槃。次句更详释妄认之相,谓妄认我相为涅槃者,以自己有证名为成就;妄认人相为涅槃者,以自己有悟名为成就;认众生相者,以有了名成就;认寿命相者,以有觉名成就亦然。经略不言,可以例知,故云有证、有悟名成就故。下设喻明之:贼在家中,不能辨识,反认之为子,则财宝被其损败。以况藏识虚妄,而七识妄执为我,不能辨明,反认之以为涅槃;是以所修功德不能成就。此为妄认我相,则我不解脱,故多劫不成圣果。

  “何以故?有我爱者,亦爱涅槃,伏我爱根为涅槃相。有憎我者,亦憎生死,不知爱者真生死故,别憎生死名不解脱。

  何以故者,再征认我何以妨道之故。下释云:妄认我者,必有爱憎之心,有我爱之心者,即以此心而爱涅槃,复以暂伏我爱为涅槃相,不知此即法爱。有憎心者,对于生死亦不憎恶,而不知爱涅槃之爱,真是生死之因,不知断爱,而别用憎于生死,即名于法不解脱,即法爱也。此意盖谓涅槃本是解脱之法,爱憎实乃系缚之因,暂伏我爱非真涅槃,因爱涅槃便成法爱。以似为真,已属妄认,且以爱涅槃故而憎生死,不知真生死根即是爱心,不断爱根,别憎何益?如此修习,岂名解脱?

  “云何当知法不解脱?善男子!彼末世众生习菩提者,以己微证为自清净,犹未能尽我相根本。

  首句即紧承前文而征法不解脱之相。征意:如谓涅槃是寂灭法,今爱涅槃乃求解脱,何以反名不解脱?善男子下释,谓以微证为清净,未尽我相,即为法不解脱。言微证者,上来证、悟、了、觉,皆有分证之功,故名微证,但不能自计以为清净耳。如果以己微证为自清净者,即是法执。不知寿命相中之觉,仍是业智,亦即我相之未尽者,故云犹未能尽我相根本。下更举事验知。

  “若复有人赞叹彼法,即生欢喜,便欲济度;若复诽谤彼所得者,便生嗔恨:则知我相坚固执持,潜伏藏识,游戏诸根,曾不间断。善男子!彼修道者,不除我相,是故不能入清净觉。

  所以说犹未能尽我相根本者,寻常赞谤,容或不动喜怒之情,若遇赞叹所修之法门,是必生欢喜,遇诽谤所得之境界,是必生嗔恨,此为修道之人难自觉察者。即此嗔喜之心,便可验知内心我执尚在,故云:则知我相坚固执持。此深细之我相,乃潜依于第八识中,于诸根对境之时,即暗中作主用事,无时或息。故云:潜伏藏识,游戏诸根,曾不间断。言游戏者,操纵用事,极其自在之意。善男子下,以不除我相,结成妨道。

  “善男子!若知我空,无毁我者;有我说法,我未断故。众生、寿命,亦复如是。善男子!末世众生说病为法,是故名为可怜悯者!虽勤精进,增益诸病,是故不能入清净觉。

  此更反覆推论。谓岂闻赞谤而生嗔喜者,可以验知有我,即闻赞不喜,闻谤不嗔,亦不可认为我空。如果真知我空,则虽闻谤亦不见有毁我之人,倘仍觉有毁我之人,则可反证尚有被毁之我未能断除,故云若知我空,无毁我者。又若真知我空,则不见有我欲济度之人而我为之说法,若尚有我说法之见,正是我相未断,故云有我说法,我未断故。其余人相、众生相、寿命相,亦可如是辨明。此等浅深我相,皆是修行上之病,应当断除。但求道者,每每妄认我相为涅槃,即是说病为法,深可怜悯!如此修习,功愈勤则病愈深耳!后一句结成妨道之所以,故云是故不能入清净觉。

  “善男子!末世众生不了四相,以如来解及所行处为自修行,终不成就。或有众生,未得谓得,未证谓证,见胜进者,心生嫉妒。由彼众生未断我爱,是故不能入清净觉。

  此再推论不了四相,必生二谬,一者、窃佛德以为己功,二者、以少得而起增慢。

  以如来解及所行处为自修行者,即指窃佛德以为己功之人。此种人以为经教所载如来解处,不过如是,今我亦如是修;如来行处不过如是,今我亦如是行,附会如来之解行,谓是自己之解行境界。不知四相未空,但以分别识心附会言教,终不能成就清净解行也。

  或有下,即指以少得而起增上慢之人。此中未得二字,非谓毫无所得,但约少有所得或似有所得而言。未证亦然。意谓:又有一种人,实在未得清净涅槃,但因证,悟、了、觉、诸境界少有所得,与涅槃相似,即自谓已得涅槃。实在未证圆觉菩提,但因已伏我执烦恼,与菩提相似,即自谓已得菩提。其未得、未证,非不自知,但以增上慢心而自谓已得,已证。此种人若见有胜于己而更求前进之人,其心必生嫉妒,即可验知其实未得未证也。

  由彼众生未断我爱者,彼指前两种人。彼两种人所以有嫉妒心者,皆因未能断除细相我爱之故,后一句重行结成妨道之由,故云是故不能入清净觉。

  “善男子!末世众生希望成道,无令求悟,唯益多闻,增长我见。但当精勤降伏烦恼,起大猛勇,未得令得,未断令断,贪、嗔、爱、慢、谄曲、嫉妒对境不生,彼我恩爱一切寂灭。佛说是人,渐次成就,求善知识,不堕邪见。若于所求别生憎爱,则不能入清净觉海”。

  此节复明示劝戒。无令下,三句是诫。但当下至不堕邪见,是劝。后二句,仍结归我见妨道。

  诫意谓:末世修行之众生,其目的是希望成道。希望成道,必须悟净圆觉心;但所当知者,不可使其以为求悟唯以增益多闻为能事,故云无令求悟,唯益多闻。因为多闻乃名数文字之学,纵有知解,实非自悟净心,反足以增长我见而为求悟之障。

  劝意谓,希望成道之人,但须急于降伏烦恼,即是先了四相皆空,发起猛勇之心。所有真实境中一切功德妙用,前未得者今务令得;所有颠倒境中一切障碍之法,前未断者今务令断。此可以自己征验者,所得贪、嗔,爱、慢诸根本烦恼,谄曲、嫉妒诸随烦恼,能够对境不生;所谓彼我恩爱,尤为生死根本,一切寂灭。寂灭者、乃本不生灭,非先有而后灭也。果能如是,即是进除四相而渐证法空,亦可知其观行成就,故云佛说是人,渐次成就。更当求善知识,方能不堕邪见。然求善知识,只可取其正知见,不可别生憎爱之心。如对于所求之人,别有贫富、贵贱之分,如是之类,皆因我相之根本未除,足以妨道,故云:若于所求别生憎爱,则不能入清净觉海。此二语更有谆谆告诚之意,而结归妨道。

己二  偈颂

  尔时、世尊欲重宣此义而说偈言:“净业汝当知!一切诸众生,皆由执我爱,无始妄流转。未除四种相,不得成菩提。爱憎生于心,谄曲存诸念,是故多迷闷,不能入觉城。若能归悟刹,先去贪、嗔、痴,法爱不存心,渐次可成就。我身本不有,憎爱何由生?此人求善友,终不堕邪见。所求别生心,究竟非成就。

  刹、梵语刹多罗,国土世界之义,即境域也。悟刹、如云悟境。既称悟境,即法法属悟,不复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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