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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06/21
1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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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正在阅读:《 与生命相约 》

生命就像那支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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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有故彼有

此无故彼无

生命就像那支香

    前三个概念“我”、“人”、“众生”是从空间的角度提出来的,第四个概念“寿者”是从时间的角度提出来的。出生以前,你存在吗?有“我”吗?你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我”的?

从怀孕之时起吗?分别之剑将现实切成两段——你不存在的时期和你开始存在的时期。你会怎样继续下去?你死后会重新变成什么都不是吗?这是一个所有的人都会深思的令人恐惧的问题。我死后会发生什么?当我们听到“无我”的时候,我们感到更加害怕。而说“我存在”则是令人宽慰的,所以我们问:“我死后会发生什么?”我们试图抓住一个令我们心安的“我”的概念:“这是世界。这是我。我将继续存在。 ”

    关于事物的存在,佛陀曾做过一个简短的陈述:“此有故彼有,此无故彼无。”每一件事物的存在都依赖于所有其他事物。我们要理解佛陀所说的“存在(有)”的意思。我们关于“存在(有)”的观念或许与佛陀的不相同。我们不能说佛陀肯定“存在(有)”而否定“不存在(无) ”,如果这样理解,那就将像抓住了蛇的尾巴一样。当他说“以此有故彼有”的时候,佛陀不是在试图建立一个否定“不存在(无)”的存在理论,那是与他的本意相反的。

在西方哲学中,“自在 ”这个术语与佛教名词“真如(suchness)”——事物的本来面目,不受名相束缚,不能以意识理解,是非常相近的。你不能以意识理解它,因为用名相概念去理解实相就如同以网捕虚空,因此诀窍是停止使用名相概念,以非名相立即契入实相。佛陀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清除名相概念、直接体味实相的工具。如果你仍然执著于哪怕是佛教的名相概念,你也会错失机会。你是在把筏扛在肩上。不要成为任何教条或意识形态的囚徒,即使是佛教的。

佛陀所描述的关于存在的方式就在实相的核心。它不是我们通常为自己建立的那种观念。我们的存在观念是二元的,是“非存在”这个概念的对立面。佛陀所试图传达的存在的实相不是“非存在”的对立面。他使用的语言与我们是不同的。当他说“我”的时候,这个我并不是任何事物的对立面。佛陀非常清醒地认识到我是由非我的因素构成的,那才是我们真正的自我。

    为了体验真正的存在我们能够放弃有关存在和非存在的观念吗?当然能够。否则修行有什么用?在大乘佛教中,我们使用相反的概念来帮助我们清除既有的概念。如果你被“存在”的概念束缚住了,就会有“空”这个概念来拯救你。但是如果你忘记了真空中充满了妙有,你将会执著于“空”的概念而被蛇咬伤。《宝积经》 10(Ratnakuta Sutra)中讲,宁可执著“有”,不可执著“空”。所有其他的观念都可以用“空”的观念来破除,然而,当你被“空”这个观念束缚住时,那就无可救药了。

常见与断见

相信生前有我、死后我继续存在是常见;相反,相信死后进入绝对的虚无是断见。《掌握更好的捕蛇方法经》中讨论了这些错误的观点。佛教行者必须避免落入这两个陷阱——常

 

见、相信有一个永恒的我(不管是大我还是小我);断见(成为虚无)。必须超越这两种观念。很多佛教徒不能这样做,他们要么被此概念束缚住,要么被彼概念束缚住,反反复复被蛇

 

咬伤。

 

    一天,我注视着燃烧着的香。香烟从顶端升起,在空气中划出很多优美的形状。它就像活的,真的在那里。我感到了一种存在、一种生命。我静静地坐着,体会着我自己和这支香的“我”。香烟继续袅袅上升,创造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我欣赏着它,用左手去抓它。香燃尽的最后一刻格外美丽。当另一端没有多少香了,两边的氧气更充足了,所以它大力地燃烧了一刹那,呈现出一种明亮的红色。我全神贯注地看着它。这简直就是一次涅槃,一次伟大的入灭。但是火到哪里去了呢?

 

    当一个人即将死去时,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她)常常变得非常警醒,然后生命力慢慢隐灭,就像刚才那支香。灵魂到哪里去了呢?我还有几支香,我知道如果在最后一刻,我再取一支香与第一支香相触,火就会传到这支新香上来,香的生命就得到了延续。这仅仅是个燃料或者说条件问题。

 

    佛陀的教导是很清楚的:因缘具足时,我们的感官就会发现某件事物并把它叫做“有”;因缘不再具足时,我们的感官就会发现这件事物不存在了,我们把它称之为“无”。这是一种错误的知见。香盒里有很多香,如果我一支接一支地点燃,香的生命就永恒了吗?

 

    佛陀活着还是死了?这是一个燃料的问题。也许你就是那燃料,延续着佛陀的生命。

 

    我们不能说佛陀活着还是死了。实相超越了生和死,成与坏。“如何是父母未生前本来面目?”这是一个邀请,邀请你去寻找那不受生死控制的真我。

 

 

                                  道别

 

                    我被悲伤淹没了

 

   新年的早晨,一起坐禅诵经之后,我们听到人们从村里往寺庙里赶来。他们带来了水果、鲜花和庆祝“泰特”(Têt)节的一切所需物品。我帮他们装饰佛堂,而她则在厨房里帮忙。这时,住持回来了。看起来似乎没有人察觉发生了什么事情,就连那位为我们做饭的年轻女士似乎也一无所知。新年的第二天,我离开那里回到自己的寺庙。我怀着渺茫的希望,希望能再见到她。

 

    我回到家,就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但是我的师兄弟们却没注意到。虽然我说话少了,独处的时间多了,但我的日常生活看起来一定是相当正常的。有时候,我柔声呼唤着她的名字,以使自己从强烈的思念中解脱出来。继续学习和修行,是我当时所能做的一切。

 

    后来有一天,我回家时,她赫然在座。她成功地实践了我的建议,与另一位比丘尼搬到了我们附近的一所荒芜的寺庙里,准备在那里建立一个小小的中心,以供尼众们学习、修行和投身社会工作。我们六位比丘非常高兴能遇到与我们有着共同理想和抱负的师姐师妹,而且大家彼此难得这么近。我提议她们与我们一起学习佛法。

 

    为了帮她的师姐提高中文水平,我让她把一本中文书译成越南语,那本书是一位研究佛教的中国科学家写的。她对中文原文理解得不好,我为她检查译文并修改了很多章节。而对

 

她,为了帮她提高法文水平,我给她一部关于佛教的法文书去翻译。这样做,可以提高她们的中文、法文水平,以及对佛法的理解。但是每次我给她上课时,我们呆在一起的时间要比必需的时间长。两三个星期后,我的师兄弟们看到这一情况,明白了我在恋爱(看不出来是不可能的),令我大为惊奇的是,他们容忍了这种状态,没有作任何批评。对他们这样的宽容态度,我至今还心存感激。

 

    但是她的师姐发现以后,却不能接受。有一天,我看到她眼里有泪,我明白了。我知道是决断的时候了。

 

    第二天,上完课后,我说:“师妹,我想你应该到梵河(Van Ho)去,那是河内新建的一所佛学院。我们将继续学习、修行、探索,终有一天我们会找到我们所追求的一切。”那所佛学院是由一位眼界非常开阔的比丘尼主办的,我希望她能在那里发动一批师姐师妹,一起来实现我们所讨论过的改革。这个决定做得不容易。因为这样一来,她就要到祖国的另一边去了,但我觉得自己别无选择。

 

    她垂下头,只说了一个字:“好”。她对我是如此地信任,我怎能不觉得自己对她负有责任呢?

 

    我被悲伤淹没了。我心中有着眷恋的情愫,但同时理智的声音又指出:为了我们继续保持自我,为了成功地实现我们探索和修行的愿望,这是唯一的路。

 

    我记得我们分别的那一刻。我们面对面坐着。她看起来也似乎被绝望淹没了。她站起来,靠近我,把我的头拥入她的怀中,并非常自然地把我拉近她,我听任自己被拥抱着。这是我们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身体上的接触。然后我们互致问讯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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